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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秦無篆道:“老夫毒已不治,自已不將生命之事放在心上,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此刻竟還敢站在這裡,難道不信老夫此刻全力發出一掌,仍可制你死命麼?”語聲沉凝清朗,內力竟似仍然十分深厚!

方辛身軀一震,情不自禁地後退三步,方逸更是早已避到屋角,展夢白見到秦無篆在此情況之下,餘威仍有如此懾人之力,心裡不禁悲憤感慨交集,只聽秦無篆放聲狂笑道:“如此鼠膽的畜牲,也配在老夫面前撒野!”

笑聲雖高,但餘音之中已有衰敗之象,展夢白雙眉暗皺,方辛果然也已狂笑道:“老匹夫你若不笑上這一笑,方某險些被你騙了,你此刻還有餘力傷人麼?哈哈!不妨再來試上一試!”

展夢白厲聲道:“只要有展某在此,你休想沾上他老人家一片衣角!”雙臂一振,卓然而立!

“絕戶”方辛笑聲越狂,滿面煞氣,道:“好好,你若定要陪他同死,老夫必然叫你如願!”

狂笑聲中,腳步移動,展夢白只覺心頭熱血上湧,雙拳緊握,只要方辛再踏上一步,他使要將熱血在此處!

那知秦無篆突地厲叱一聲,大喝道:“你敢碰他一碰!”手掌一反,旗一點,身軀竟然筆直站起在床上,雙目灼然,鬚髮皆張,這稱雄一世的老人,此刻雙腿雖已齊根斷去,但神情問的威風煞氣,仍令人見而生寒!

“絕戶”方辛滿手血腥,心狠如狼,此刻在這垂死的老人面前,不知怎地,心底竟生出了一陣寒意,強自擰笑道:“我就在你面前先將他殺了,看你又能將我怎樣?”

方逸道:“正是,看你又當……”

突聽窗外輕輕一聲嘆息,道:“方老二,你又要殺誰了?”

“絕戶”方辛父子齊地一震,回身望去,只見滿身黑衣的一個蒼白女子,斜斜倚在窗欞邊,方辛、方逸、展夢白一齊脫口道:“蕭三夫人!”他三人雖是同時喊出這四個字,語氣卻大不相同。

方辛父子語聲顫抖,滿含驚惶,展夢白卻又是欣喜,又是憂鬱,欣喜的是,以她的武功,不難將方氏父子擊退,憂鬱的卻是,此刻她依在窗旁,面色蒼白,更是憔悴,病勢彷佛又加重了幾分。

蕭三夫人輕輕道:“你強取豪奪,又要殺人,難道你已將十年前被“天道人”趕的無處容身,入谷乞命時所立的諾言忘記了麼?”

“絕戶”方辛的擰笑與煞氣,此刻早已消失無影,垂首道:“在下不敢,只望三夫人回谷復……”

蕭三夫人道:“既然沒有忘記,還不快走,你若從此真能洗心革面做人,我自不會為難你!”

方辛恭恭敬散地一躬到地,惶聲道:“多謝三夫人!”

蕭三夫人揮手道:“快去快去!”

方逸開啟房門,方辛垂首而退,蕭三夫人突又冷冷道:“方老二,你兒子直皺眉頭,是不是還不服氣?”

方辛惶聲道:“犬子怎敢對夫人不服!”突地舉起手來,在方逸,面上劈拍擊了兩掌,道:“畜牲,還不在三夫人面前跪下?”

方逸垂首跪了下去,目中滿含怨毒之色,蕭三夫人目光一凜,但終於只是輕嘆一聲,道:“走走,好好管管你兒子。”

方辛垂首道:“是,是……”回身一腳,將方逸踢了出去,罵道:“都是你這畜牲!”

父子兩人一起如飛逃走,直到奔出數十丈開外,方辛才敢輕嘆一聲,道:“兒子,你若記得今日,就要好生練武,武功大成,還會受人的氣麼?”

他父子兩人身影一失,秦無篆便已仰面倒在床上,他方才動了真氣,此刻毒已重聚攻心,霎眼間耳,目,鼻,口,七竅之中,俱已泌出鮮血,展夢白大驚之下,趕上前去,顫聲道:“秦老前輩……”

秦無篆顫抖著伸出手掌,指著落在他身測的包裹,道:“這些全……全都交託給你,你……你要為我“布旗門”找一個傳人,……你既已和……和“帝王谷”中有了關連,將來武功不難大成,要……要好好照顧我那“布旗門”的……的傳人,若是……

若是個毀了我門中聲譽,你就……就將他殺了,唉……可惜……可惜你不能……

傳……我……衣……”

展夢白含淚而聽,不住頷首,只聽他話猶未丁,突地狂叫一聲:“我秦布旗死的好不瞑目!”

身軀突又立起,雙拳緊握,鬚髮皆張,雙眼俱都凸出眶外,滿面俱是血跡,展夢白駭然後退,垂首跪了下去,道:“晚輩必不負前輩之託,為前輩尋一正直的少年,接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