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院甚是安靜,兄臺療傷最好。”展夢白實是四肢無法動彈,他自不知是方辛暗中施的手腳,心中只有感激,當下唯唯應了,三人一齊上道,一路上方逸果似性情大變,和言悅色,一如君子,父子兩人將展夢白侍候得無微不至,又叫了一輛大車,讓展夢白舒舒服服地臥在車裡,展夢白氣力一直不能恢復,心裡雖然奇怪,卻在暗中忖道:“我傷毒竟如此之重,直到今日猶不能痊癒,若非他父子兩人,我當真不知如何是好!”
見到方逸日漸循良,他心裡不覺又甚是活動:“其實這少年也並非大惡之人,我再看他一些時日,若是他真的學好,我便將布旗秘岌傳他又有何妨。”
方辛察言觀色,心頭暗喜,暗地教他兒子:“你切莫露出狐狸尾巴,再忍些日子,等他將旗書獻出,為父再將他碎萬段,替你出氣。”方逸咕咕嚷嚷地答應了,風度果然更好,行行重行行,展夢白直將已落人他父子的圈套。
他父子兩人怕見江湖人物,也是一直坐在車裡,這一日到了無錫,地頭已近,展夢白車窗中望去,只見市面繁華,人物風流,斜陽紅袖,煙花楊柳,果然不愧是江南名城,春風熙和,以已將江湖問的殺氣吹得乾乾淨淨,偶然有三五個佩劍少年漫步街頭,面上卻也是一團和氣。
三人尋了處較為清靜的酒樓坐下,展夢白已可喝上幾杯,望著窗外的濃春景色,胸懷不禁一暢,方氏父子頻頻勸飲,只望將展夢白灌醉了,騙他說出布旗秘度的下落,那知展夢白年紀雖輕,卻是海量,三五斤黃酒下去,猶自面不改色,方逸卻已先醉了。以筷擊杯,大唱道:“十七八歲的心奴家,日日夜夜想婆家,有一天在路上遇見了咱家,咱一把把她抱回了家……”詞鄙歌粗,四座譁然。
方辛雙眉一皺,沉聲道:“你醉了,不要唱了。”
方逸哈哈笑道:“怎地,難道我唱的不好?”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大喝道:“誰說我唱得不好……”突地反身一把將鄰桌的一個酒客當胸抓了起來,道:“你說我唱得好不好?”
那酒客具他窮兇極惡,早已嚇得臉色發自,連聲道:“好好,好極了。”
方逸哈哈一笑,一把將他按在椅上。
突聽一陣蕭聲自樓下傳上,一個十一、二歲的垂髻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