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矮小精悍的少年,滿面不愉,站了起來,帶著那兩個白衣少人,走了出去了歌舞也隨之停頓了。
那老人磯咕著說了幾句話,歌舞歡笑才漸漸回覆。
展夢白輕聲道:“他說的什麼?”
楊璇笑道:“他說那兩人架子太大,叫大家不要理他們。”
展夢白大笑道:“是極是極,不要理他們最好。”
中宵過後,歡笑歌舞方漸漸休歇。
那老人拍著展夢白肩頭,道:“玩得高興麼?”
展夢白道:“多年以來,未曾如此高興過了!”
老人大笑道:“好好,我知道你們漢人的風俗,和我們不同,也不敢請你們來和我們同睡了。”
展夢白大喜道:“多謝老丈。”原來他已聽楊璇說起過藏人風俗,客人若不與主人的妻子同眠,便是失禮。
他正在暗暗擔心之時,聽得老人這句話,自然不禁大喜。
老人又換過那精悍少年“喀子”,為展、暢兩人領路,又道:“喀子也懂得漢語,只不過說不太好而已。”
喀子對他兩人,似乎甚是親熱,面上絕無方才對那白衣少年男女的不愉神色,笑道:
“兩位隨我來。”
展夢白、楊璇謝過了主人,便跟著他走到最測的一座帳幕,營火已熄,被涼如水,四下牛羊低鳴,草原的夜色又恢復了蒼涼悲壯。
他們掀走入帳蓬,帳蓬裡突地驚換了起來。
原來那少年男女早已睡在裡面,見到他們來了,白衣少女連忙擁被而起,驚呼道:“你們來做什麼?”
喀子冷冷道:“來睡覺。”
白衣少女變色道:“快出去,你們怎能睡在這裡?”
喀子嘻嘻笑道:“不睡在這裡,睡在那裡?我們藏人的風俗,便是如此,你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白衣少女轉過頭道:“真的麼?”
白衣少年點了點頭,卻問“喀子”道:“還有別的地方睡麼?”
喀子道:“還有還有,我那帳幕還有地方,兩位可願意和我睡在一起麼?那裡比這裡還要熱鬧些。”
白衣少女變色怒罵道:“你……你放屁!”
喀子卻不理她,同展夢白眨了眨眼睛,笑道:“明天見!”嘻笑著大步走了出去。
白衣少女道:“好可惡……好可惡……”
白衣少年嘆道:“這是他們的惡俗,你將就一日算了!”
展夢白與楊璇對望一眼:全裡暗暗好笑,也不理那男女兩人,拉過兩床被子,和身就倒了下去。
白衣少女連忙跳了起來,道:“出去,你……你們給我出去。”
展夢白根本不理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道:“大哥,我們睡吧,若再嫌這裡不舒服,便得跟人家老婆孩子去睡了。”
白衣少女柳眉齊軒,彷佛要過去踢展夢白一腳,卻被白衣少年一把拉住,道:“三妹,不可如此。”
白衣少女怒道:“氣人,太氣人……我非要……”
白衣少年截口低語道:“我們身懷重任,凡事都得當心些,多惹這些淘氣作甚?還是快生睡吧!”
白衣少女頓足道:“他們在這裡,我怎麼睡?”
白衣少年道:“縱然不睡,養養神也是好的。”
展夢白與楊璇聽了更是暗暗好笑,他們雖作出鼻息沉沉的模樣,其實心裡各有心事,也是睡不著的。
只聽帳外風聲呼嘯,馬嘶牛鳴,這陌生的環境,異樣的情調,使得身在異鄉的展夢白,心頭不覺泛起了陣陣蕭索。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方自檬檬攏攏有了些睡意。
蒙隴之間,另聽那少女輕輕喚道:“二哥,爹爹叫你莫要將包袱離身,你記不記得?”
又聽那少年道:“我怎會忘記……”
那少女又道:“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沒有警兆,不知道……這兩個……是不是那話兒來了?”
那少年道:“不會的吧……”
又是許久沒有聲息,展夢白暗暗忖道:“原來這少年男女兩人,身上還帶著極為珍貴之物。”
突聽“噗”地一響,一隻長箭,穿帳而入,箭勢激厲,帶著強勁的風聲,破帳之後,餘力尤勁。
白衣少年大驚之下,翻身掠起,並指夾住了長箭,只見箭之上,裹著條絹布,上面還寫有字跡。
白衣少女驚道:“果然來了,上面寫的什麼?”
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