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的主人是誰了。”
賀君俠這一驚當真非同不可,酒意早已走得乾乾淨淨,翻身躍起,瞪起眼睛,嘶聲道‘誰?誰?誰?’展夢白道:“秦瘦翁!”
賀君俠‘噗’地又坐到地上,道:“你……你怎知道?”
展夢白蹲下去,沉聲道:“金山寺的灰衣僧人,那日在方丈室中拾得一本販賣‘情人箭’的秘記,而那日在方丈室中之人,便有秦瘦翁,那秘記便是秦瘦翁失落的,是以他在山上轉來轉去,總不肯走!”
賀君俠道:“還有呢?”
展夢白道:“他一心想要‘催夢草’,不惜用他女兒交換,只因那‘催夢草’,正是煉製‘情人箭’必需之物!”
賀君俠失色道:“呀!這個我還不知道,還有呢?”
展夢白道:“還有林軟紅本是跟隨他之人,卻突然跑到塞外截劫唐家兄妹,唉……其餘的蛛絲馬跡,實在太多了,一時間那裡說得清,起先我心裡只是懷疑,卻不敢斷定,但那一句話卻提醒了我,使我豁然貫通,恍然大悟!”
賀君俠道:“什麼話?”
展夢白道:“解鈴常是繫鈴人,這時製出了‘情人箭’,自然只有他才能解得了‘情人箭’之毒。”
賀君俠額上已流下冷汗,顫聲道:“好陰毒的人,他如此做法,當真教人永遠也猜不到是他,還一心想要保護著他!”
展夢白嘶聲道:“但仔細想想,他所救之人,是否都是無關重要的人,我爹爹……我爹爹他就故意不肯救了,他……他只是藉此製造煙幕,哪是要救人?只可憐江湖中卻偏偏有些呆子竟要去保護著他!”
賀君俠:“他……他就要來了,展兄你切切……切切要小心些,莫要驚慌,莫要沉不住氣……”
展夢白恨聲道:“這個我省得,今日……”
突聽院外有人大笑道:“展兄弟,你竟醉得這麼厲害麼?到此時還蹲在地上劃圈子?
當真興致高的好。”
展夢白一驚,轉身,回首,只見唐豹已大笑而入,轉目笑道:“好極好極,醉了一地,看來今日喜酒都喝不成了。”一把拉住展夢白手臂:“幸好展兄弟你還站得住,外面的賓客,還等著你哩?”
此人笑聲爽朗,與他弟妹俱大不相同。
展夢白強笑道:“小弟本就要出去了。”
唐豹道:“還等什麼,走吧!賀兄還走得動麼?”
展夢白與賀君俠使了個眼色,賀君俠笑道:“小弟在這裡照顧這些酒醉之人,少時便出去。”
唐豹大笑道:“妙極妙極,連喜酒都等不及喝就醉倒了……”拉著展夢白手臂,大步走了出去!
寬廣遼闊的大廳中,匆匆搭成的長棚裡,早已賓客滿堂,若想在這擁擠的人群中尋人,當真有如大海撈針一般!
許多威鎮一方的武林豪客,到了這裡,才忽然發覺自身的渺小,只因在這裡顯赫的名字,實在太多了!
唐門當代掌門人‘搜魂手’唐迪,滿身吉服,周旋在賓客間,見到賀客盈門,心裡不覺躊躇滿志。
但女方的家長,當代的神醫秦瘦翁,卻始終未曾露面,不如有多少人都在引頸而望,要看一看這能解‘情人箭’之毒的名醫,究竟是何風采?
要知這時江湖群眾,都已被‘情人箭’嚇得心驚膽顫,見過‘情人箭’之毒的人,雖然害怕,還倒好些。
那些未曾眼見‘情人箭’之毒的人,捕風捉影,聽來些傳說,更是將‘情人箭’說得玄之又玄,此番他們雖被唐迪具帖相邀,本還不敢出來,只因帖上還有那‘神醫’秦瘦翁的名子,眾人心想,縱然中毒,還有人解救,再加上也實在悶得慌了,這才連袂而來,否則唐府又怎會有這般盛況?
是以這‘神醫’秦瘦翁,實是群豪心目中最最關心之人,怎奈時過中午,還是見不到秦瘦翁的影子。
這時人群中忽然起了一陣騷動,不知是誰,指點著道:“看,那邊隨著鐵豹子前來的,便是唐府未來的嬌客展夢白了!”
又有人道:“展夢白?哎呀,此人聲名,近日在江湖中當真響亮的很,只是聞得此人喜惡無常,好事壞事都幹!”
於是就有人笑道:“兄弟,這個你又不知道了,展夢白當真是條漢子,那些壞事,都是別人栽贓的。”
耳語在人群中流傳,目光卻都望在展夢白身上。
展夢白之目光,卻在尋找著秦瘦翁,聞得秦瘦翁還未到來,連花轎都還未臺至,他心頭不禁有些失望。
但是他心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