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便已出聲招呼過了!”
蕭飛雨一步躍出,大聲道:“但你未發暗器之前,便先以言語亂了他心神,這自然不能算你用暗器手法取勝的。”
老人瞧了她幾眼,大笑道:“女娃娃,你知道什麼?”
蕭飛雨冷‘哼’一聲,道:“我只知道前輩這‘滿堂飛花’的手法雖高,但若不用詭計,仍是沾不著我舅舅一根汗毛。”
老人含笑道:“我且問你,你爹爹武功如何?”
蕭飛雨道:“內舉不避親,也不是我做女兒的替他老人家誇口,我爹爹武功之強,普天之下,誰不知道?”
老道:“以你爹爹武功,十招內可擊倒你舅舅麼?”
蕭飛雨道:“自然可能……”
老人道:“但你爹爹若是乘他不備,便可將他擊倒吧?”
蕭飛雨怒道:“我爹爹堂堂大丈夫,怎會乘人不備出手?”
老人大笑道:“這就是了,你爹爹自不會乘人不備下手。只因他用的乃是拳腳,而我老人家所用的是暗器,不說別的,以名字來看,便正是要乘人不備時暗中下手的,否則怎能傷得了武功高強之人,試想你爹爹既不能在十招內傷了金非,我老人家又怎能在與金非面面相對時,傷得了他,自然只有先用計亂了他心神了!”
蕭飛雨道:“但……”
老人柔聲道:“女娃娃,你要知道,亂人心神,與發暗器,本是兩件分不開的事,會發暗器的人,便要會亂人心神,別人心神亂了,才好下手,否則暗器就只能傷得了武功泛泛之輩,便絕難傷得了金非這樣的高手,那麼,我老人家又怎能名列武林一流高手之林,名垂江湖數十年,是以金非要防我暗器時,便該先防我亂他心神,這就是發暗器的秘訣,也是避暗器的秘訣,今日我老人家說出來,你們這些娃娃都該記著。”群豪面面相覷,心中都不禁大是欽佩。
蕭飛雨也不禁垂下了頭,暗暗忖道:“是了,再快的暗器,也無法面對面地傷得像舅舅這樣的高手,暗器若是傷不了絕頂高手,那麼所有的暗器名家,便都算不得是武林高手了,唉,這道理本來明顯的很,我為何不曾想起?而除了這老人外,也沒有別人說出來過。”
展夢白驚歎之餘,心頭卻砰然一動,想起了那‘白布旗’秦無篆臨死前的言語,那老人曾經說:……情人箭最最神秘之處,在於它和‘死神帖’的關係……若要防備此箭,不在發箭之時,而在接帖時,若等箭發,便已遲了……以我之輕功閱歷,一見‘情人箭’發出便縱身而躍,仍不免中箭……“他將這番話和唐無影此刻言語配合;心頭不禁恍然。‘想那’死神帖‘,定必就是亂人心神之物,正和唐老人今日說話的功用一樣,而秦無篆所以中箭,也和金非今日中針的道理柚同,自此可跟,’情人箭‘也並非什麼神奇之物,它的道理,唐無影早已知道了。’一念至此,他對‘情人箭’的畏懼,便立刻減弱許多。老人哈哈笑道:“女娃娃,你可服了?”
金非大喝道:“不但她服了,我金非也服了你這老兒的暗器功夫,但我今日是復仇,不是比武,服了還是要找他的。”
杜雲天冷笑道:“你服了人家,便不該在人家喜堂中動武,你我若要拚命,也得出去拚去。”
金非道:“好,走。”
老人道:“你若要他走,也該等他瞧過女兒拜堂再說。”
金非突然暴跳起來,大喝道:“他為何要瞧女兒拜堂,老夫被他害的,連女兒是何模樣都未曾見到。”
老人冷冷道:“你兩人仇怨糾纏,我老人也自知再管不了,但今日不等我喜事辦完,誰也莫想走。”
金非雙臂一振,鬚髮皆張,狠狠瞧了老人半晌,但瞬即嘆了口氣,道:“好吧好吧!
你快些拜堂就是!”
老人展顏一笑,拍掌道:“奏樂!”他年過古稀,總希望今日喜事能順利結束,能眼見自己孫兒成婚,正是所有老年人的願望。
樂手們雖都已駭得心驚膽顫,但仍然只有愁眉苦臉的地吹奏起來,樂聲一起,大堂中方自又有了些喜堂的模樣。
那知,忽然間,大堂外又匆匆奔入兩條大漢,滿面俱是驚惶神色,唐迪變色道:“什麼事如此慌張?”
那大漢喘了口氣,道:“秦宅的花轎抬來了,此刻,正在……”
他只說了這句話,下面的語聲,便被群豪的驚呼掩沒。
‘搜魂手’唐迪目定口呆,他兒子唐燕更是驚惶滿面,不知所措。
就連‘離弦箭’杜雲天也只有怔在當地,呆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