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華服還沾染著灰塵,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程程尷尬地笑了笑,“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哪裡有什麼原因呢。”
這幾年程程長得是越發別緻,雖然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傳神,卻也是對了幾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過缺少了幾分靈氣,更況且生性好動,脾氣略為暴躁,那隻小滷味就是她經常“洩憤”的物件。
宋子揚見她不回答,搖著了手中的扇子,“沐沐,聽說最近很乖啊,天天膩在家。”
“別提了,我爹可將你當準女婿了,沒有你陪著我,他不讓我出去。”程程還是懶懶散散地靠在鞦韆上,無意識地搖晃,口氣中多了幾分懊惱。
她想逃出去還是比較容易的,被爹抓回來就得幹些令她痛苦的事情了。程獨發現這些年有些治不住她了,終還是找到了一樣辦法,讓她磨藥。
宋子揚輕笑,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很自然地坐在她的身邊,“那,什麼時候陪你出去?”
“現在。”程程轉動狡黠的眸子,“等等我啊,我去換身裝束。”
想出去可以,但是得換男兒裝束。程獨也沒有想到女兒會長了一張禍水臉,不上妝,清純淡雅如蘭花,氣質清冽乾淨,微微一笑,便綻放傾國傾城的姿色。若是一上妝,標準的禍水啊禍水……因此絕不讓她以女裝示人,免得過於招搖。月白白偶爾還會拿著黑色的墨筆來將她的眉毛塗粗,臉上塗黑,程程也會掙扎下,月白白便道,“寶貝啊,長難看了,娘才安心讓你出去。”
不過一會兒程程便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出來了,領口袖口都繡著華麗的圖騰。頭髮如宋子揚那般冠起,露出白皙的脖頸,帶著幾分颯爽的英姿。宋子揚微微眯眼,有些眩暈,其實他不愛著黑色,甚至有幾分敵對。他瞧見她耳垂上還帶著對耳墜,伸出手就要拿。程程以為他想輕薄她,想也不想重重地一掌劈了過去,宋子揚輕盈躲了過去,“沐沐,耳環忘記摘了。”
“耶?”程程忙收回掌力,將耳朵上的那對白玉蘭花耳墜兒拿下,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
“為什麼一直都是這對耳墜,我送你的難道不好看?”
程程答非所問,“你看我,乾淨得跟朵蘭花似的,不覺得這對耳墜很適合我帶嗎?”
“是啊,很乾淨,渾身黑不溜秋的,土裡爬出來似的。”宋子揚打趣道,“這眉毛畫得太有水準了。”
“你在質疑我和我孃的品味嗎,我娘說,這叫做潮流,哼。”程程邊跟他拌嘴,邊跟著他往外走去。
“爹,姐姐真的要嫁給宋大哥嗎?”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程陸韋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程獨。
程獨臉色無異,雖然已是中年,臉色無一絲皺紋,面板光澤如初。他盯著他女兒與宋子揚的背影,外表看起來很登對。他瞥了一眼程陸韋,“難道還有更好的人選?”
他習慣性地歪了歪頭,“可是他們老拌嘴。”
“你娘說,這叫做歡喜冤家。”
“但是娘也說了,她和臨哥哥是緣定天成。”
“你娘說的有些話是至理名言,有些話就是胡言亂語,你要分得清楚,不能因為她是你娘,就全盤接受,被矇蔽了雙眼。”
“可是爹爹,你對娘言聽計從。”
“因為我是你爹,有錯誤的權利。”
程陸韋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程獨幾眼,換了話題,“為什麼每次他們出去,你都要派人盯梢。”
“免得那宋子揚拐跑了你姐姐,又或者對你姐姐做出什麼禽獸之事。”
程陸韋無語,轉身走了,他還是去看點書吧,跟爹爹講話總是繞不出來。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喧譁繁鬧,兩名出色的“男子”走在街上,惹來許多女子的傾慕。程程不由得意,“宋子揚,你和我,誰的追求者多。”
“你。”宋子揚眼眸一閃,帶上三分假笑。
程程點頭,卻還是有些不明白,問道,“為何?”
“無論如何,你還多了一個我……”後面的話,他自動省略,程程也略微明白,不過不以為意。
拐過幾個彎,程程便與宋子揚鑽入了賭場,這家小時候被丟出來過的賭場成了他們倆每次出去都要消遣的地方。反正有他陪著,她愛去這些地方也沒有什麼關係。
華陽城的賭場在整頓細細看來可算是風四的產業,應該來說整個華陽城的一些烏煙瘴氣的場所都是風四的產業。這裡的賭場已經不如十年前那般亂糟糟的,一進去就是酒氣與喧鬧。裡面裝飾格調都十分別致,一些賭博道具也都是用甚為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