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提前都安排好了,本身就有一種要做主的意思。
“我聽說,刁先生多年前就不在華夏做生意了,怎麼又回來了?”奔波兒霸細想之後,先點了一支菸,向刁欽三問道。
“故土難離。”刁欽三也點了一支菸,“而且我也沒想到,今天會和你這樣的人見面!”
聽了這句話,奔波兒霸突然大笑,“那在刁先生看來,我是什麼樣的人呢?”
“俊傑!”刁欽三也笑道。
俊傑這個詞兒,乍一聽很好聽,可是一琢磨,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裡面,倒是有點兒在長安反客為主,讓奔波兒霸識時務的意思了。
但是表面上呢,卻又沒什麼鋒芒。
“呵呵。”奔波兒霸咳嗽了一聲,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白皮。
白皮突然笑著起身道,“來的時候喝多了水,我去趟洗手間!”
這包間裡本來就有洗手間,但是白皮還是出了房門。唐易等人卻也沒攔著。
奔波兒霸看了一眼有些躁動的黑狼,笑了笑,沒說話。
很快,菜上齊了,白皮也回來了,唐易讓服務員退了出去,端起了酒杯:“於老闆,今兒請你來,有兩個意思。第一呢,你是本地人,我是外來戶,來長安做生意,告訴你一聲是應該的。”
奔波兒霸端起酒杯看了看,又放下了,“繼續。”
“第二呢,有筆生意,不知道於老闆感不感興趣!”唐易說完,又抬了抬酒杯,“請!”
“先說完生意再喝酒吧!”奔波兒霸用一根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
唐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才開口,“喝不喝是你的事兒,那我就說說這筆生意。”
黑狼的臉色越發難看,但是奔波兒霸示意了兩次,他便也忍住沒啥動作。
唐易伸手,將一個書畫盒拿起,“這裡面,是一幅高仿的崔白《澗雀圖》,不知道於老闆有沒有興趣?”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就有點兒挑明瞭。奔波兒霸看了看白皮,白皮點了點頭。
奔波兒霸冷哼一聲,看了看唐易,“唐先生來者不善啊!”
“做生意,你賺我賺,怎麼會不善?於老闆如果不想買,那我收起來就是了!”唐易面不改色。
奔波兒霸沒有接唐易的話茬,直接對黑狼說道,“你去看看我給唐先生的禮物送來了沒有。”
黑狼應聲起身,出了包間。唐易、文佳、刁欽三卻都是動也沒動,看著黑狼離開了包間。
白皮卻笑著對唐易說道,“我剛才沒聽清楚,好像唐先生說這幅畫是高仿?”
“對啊,於老闆又不懂古玩,不是一向做假貨麼?”唐易此時也慢悠悠點了一支菸。
奔波兒霸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但還是沒說話。
白皮卻依然滿臉笑容,“不知道唐先生想賣多少錢?”
“兩千萬!”
沒等唐易說完,奔波兒霸突然一拍桌子,“姓唐的,你膽子不小,你覺得你有本事在長安撒野麼?支雄呢?這老頭子有膽讓你幫他出頭,反而沒膽子來?”
“於老闆不要著急,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買,還是不買?”
“買你個婆姨!”奔波兒霸拿起酒杯,摔在了地上!
“嘩啦!”
門應聲而開,突然閃進來八個人,動作十分迅捷,進來之後,黑狼又把門關上了。
關門的瞬間,從門縫還能看到, 外面還站著四個人把守。
這八個人,其中四個在前,手都按在腰間鼓起的地方,顯然是帶了槍的,而後面四個人,都穿著長風衣,手伸進懷裡,應當是帶了刀一類的兵刃。
前四個人像是槍手,後四個人像是練家子。
“啪!”奔波兒霸的腦袋突然一歪,像是捱了重重一巴掌!
但是,唐易、文佳、刁欽三卻都坐在圓桌對面沒動。
奔波兒霸被“打”愣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因為太快,其他人沒怎麼看明白,光是聽到一聲脆響,奔波兒霸的頭歪了一下。
“亂說話就應該掌嘴!”刁欽三看著奔波兒霸冷冷說道。
此言一出,其他人才明白,難不成老大剛才是被抽了一嘴巴子?但也都不太相信,不可能啊,沒見他們有人動!
“奔波兒霸,你膽子真不小,不買畫就不買吧,在鬧市區的酒店,你居然還安排手下帶槍!”文佳站起身來,“來啊,我看你們敢不敢開槍!”
黑狼早已按捺不住,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