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但這味道,卻還是能留下一點兒。
盒蓋上刻的是一首詩,盒子四周還有一些纏枝花紋,文佳順手又翻看了一下底部,底部則是刻了一個方形的印章:徐府。
“徐府?看來是個姓徐的大官兒。”文佳看了看唐易。
“乾隆時期姓徐的大官兒,我知道的只有東閣大學士兼禮部尚書徐本,而且他老子徐潮,也在康熙朝做過戶部尚書,算是一個名門大戶。”唐易思忖道。
文佳還沒說話,唐易又接著說道,“不過,未必是大官兒才用‘徐府’,這個已經沒法沒法確認了。清代乾隆時期所有姓徐的官員、富商,都有可能做這種胭脂盒。有這個印章,只不過說明不止做了一個兩個罷了。”
“這胭脂盒能值多少錢?”文佳笑問。
“玉質上乘,工藝絕佳,只是可惜是個胭脂盒,但是畢竟是乾隆時期的精品,上拍的話,運氣好超過百萬還是有可能的。”唐易解釋道。
“那我留下了!”文佳道,“這東西,放過胭脂,氣息殘留,可以做成法器。”
“行啊。”唐易點點頭。文佳開口了,這東西又不是什麼重器,他很痛快地就答應了。
這個胭脂盒,應該是孔老闆之前送給古琴的。設定這個秘洞,不是古琴自己能完成的,定然是孔老闆的意思,而且設定秘洞應該是在孔老闆離開之前,然後放什麼東西應該也和古琴商量過。
這件白玉胭脂盒和另外兩件重器比起來,價值上實在是差太多了,不過,對於古琴而言,似乎意義特殊。她的確是被金屋藏嬌了。但既然孔老闆走了,這玉盒上所帶的意思,古琴恐怕就不願再看、再想。
唐易和文佳開了三個木盒,現在,就只剩下一個比眼鏡盒略長的長方形盒子了。本來,前面兩個盒子直接出了兩件這麼猛的東西,文佳對第三件期許也很高,結果卻不在一個檔次上。
這最後一件,他就不好猜測了,看了一眼唐易之後,直接就拿了起來,準備開啟。
此時,唐易的眉頭卻微微一皺。
前面三件,他其實在審視盒子的時候,就看到了寶光投影,雖說具體是什麼不知道,但大致範圍是清楚的。
但是,這一件,居然沒有寶光投影!
“慢著!”唐易連忙叫了一聲,文佳聞言停了手,“怎麼了?”
“這件東西有點兒奇怪,再看看。”唐易伸手拿了過來,一邊看,一邊把沒看到寶光投影的事兒解釋了一遍。
“沒寶光?難不成是兩人之間有紀念意義的普通東西?”文佳道,“既然拿到手了,怎麼也得看看啊!”
唐易點點頭,“我沒說不看,我是說看之前,先看看盒子有什麼不同。”
這個盒子,和其他盒子一樣,都刷了重漆,有盒蓋,有銅釦,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最開始的時候,唐易和文佳並沒有看這個盒子的底部,此時,唐易將盒子翻了過來。
盒底,居然刻著一些小字!
陰刻,字跡比較淺,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唐易拂去灰塵,認真辨認了一下:南宋玉簪,荷葉鴛鴦,吾之舊藏,嬌人最喜。若有落貴手,嬌人不再,煩請連盒毀之。殄天物吾亦不願,然更不能留此遺恨。
這話看起來像是孔老闆說的。說這裡面是南宋的一支荷葉鴛鴦玉簪,嬌人自然指的就是古琴。這本是孔老闆的舊藏,送給古琴了,也是古琴最喜歡的東西。如果有一天,這東西被人拿到了,他希望這個人把這盒子直接毀掉。
玉簪畢竟是孔老闆的,他既然送給古琴了,就不想再轉手其他人,不然會有遺恨。
字兒應該就是藏東西之前刻上去的。東西被這麼秘密地藏起來,那麼能拿到東西的“貴手”,肯定是發現灶底秘洞的人。這話,實際上就是對從洞裡拿出東西的人說的。
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畢竟,開洞的人面對的是四樣東西,取走三樣,僅僅滿足人家原主的一個要求,也算佔了大便宜了。
但是,不過分,不代表不奇怪。
這盒底的字比較細小,也不起眼,如果人家直接把東西拿走,看都不看盒子就扔了呢?他留字兒給誰看?
孔老闆這是想幹什麼?
而且,對唐易來說,最奇怪的不是這個。因為如果真的是宋代的玉簪,那麼他就應該能看到寶光投影,但是卻沒看到。
為什麼看不到呢?
這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唐易的異能有問題,別的都能看到,卻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