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對事業對移民什麼的都有好處。
好俗的結局阿,我寧願他不告訴我,我寧願相信真的是兩個人不愛了,或者在愛之前發現原來彼此站在不同的懸崖邊上,於是各自懸崖勒馬,轉身回到自己的山頭找另一半。他說他沒有勇氣,他只能接受一切,他說希望我幸福,他說等世界大爆炸的時刻我們又回到混沌,我們還是一體的,他說他花了三年的時間忘掉我,但是卻越來越痛苦,他說在他心裡我永遠是他的女人。。。他說。。他說。。
看完,我把信撕了,用水沖走。看一遍就夠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氣憤還是別的什麼。我告訴自己,那就等世界爆炸好了。
情緒極其不穩定,不想被老嚴看出破綻。於是約了艾嵐和木姍一起出來唱歌。
我們三個姐妹花,大學畢業後就職於同一家外資公司。只是艾嵐先我們一步,跳到了一家香港獨資的廣告公司。由於艾嵐表現優異,被派到香港總部工作,任期兩年。
艾嵐走時請我們吃飯,叫我們一定要去找她玩。我和木姍很是羨慕,於是各自都起了跳槽之心。最簡單的道理就是大多數人都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所以我們一直也沒有整理簡歷,一直在這家外資貿易公司混著。
這次艾嵐辭職,我們沒有責怪她,反而覺得回到北京三個人又在一起挺好。可惜的是,我們還沒有來的及去香港找她玩,她就又回來了。
見到了她倆,我心裡舒服了一些。我們一直在唱一些近乎歇斯底里的搖滾歌曲。邊唱邊跳。等到最後大家都精疲力盡,倒在KTV的沙發裡,要了半打啤酒。每人兩瓶,能喝的不能喝的,都抱著瓶子咕咚咕咚大口的往胃裡灌酒。太渴了。
我們決定更換地點繼續胡鬧,臨走前,三人合唱了一首青藏高原。人到不了西藏,就在歌中體驗一下西藏的純淨與靜謐吧。
走出KTV,三個人互相望著。艾嵐先開口“我晚上有個聚會,想去玩嘛?”
木姍轉了轉眼睛“我和倪兒需要裝成一對麼?”
艾嵐哈哈大笑,你們願意可以的,也可以不阿,跟他們說是直人,沒有關係的。
“不,不好玩,我要和你裝一對,我是男的你拌女的吧”藉著酒勁兒,木姍向我提議。
“好啊,誰怕誰啊!玩就玩點出位的!”我挑釁道,我沒醉,但是我那不安分的心已經好奇的蠢蠢欲動了。
艾嵐開始給我們灌水“那要記住啊,木姍你是T,就是男性角色,倪兒你是P,是女性角色,人家可能會問你們的,別露餡了啊”
三個瘋女人像是要上戰場一樣,互相傻笑著邁開大步,昂首闊步的走在馬路中央奔赴下一個聚會地點。
我和木姍一直挽著胳膊,艾嵐找到了茉莉,並把我和木姍介紹給她們的朋友們。
一上來,果然有人問我們誰是T誰是P,我說你這還看不出來啊,說完羞澀的往木姍身上一靠。木姍也不示弱,把挽著的胳膊挪開,直接把我摟在了她的懷裡。不過我能感覺到我們倆的這個心啊,撲通撲通的膽戰心驚的跳著。。。
大家聊得開心,原來大部分人都是白領,有翻譯,有策劃,有廣告公司的,有經濟公司的。很多人都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因為P很多,但是帥T很少。
有人說羨慕我和木姍,同在一家公司每天見面多幸福。更有人起鬨,說我們兩個有夫妻相等等。我們大笑,兩隻冰涼的手一直握在一起。
半打,一打,兩打,被幹掉的空啤酒瓶越來越多。這些人真是能喝,我和木姍已經到了極限,頭暈暈的。
在舞池裡,茉莉和艾嵐相擁著跳舞。而這邊,我已經控制不住渾身的痠懶,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靜靜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我可能真的醉了,因為我隱約中看見木姍和另外一個女生接吻。還隱約看到茉莉一個人回來坐,一個老外和艾嵐在舞池裡繼續熱舞。
這一夜我們都住在了艾嵐家裡。
早上醒來,看見手機上有27個未接電話,都是老嚴的。最後看到老嚴的簡訊“艾嵐說你們在一起,你喝多了,起來後多喝點水,要好好吃早飯,不然胃受不了”一股罪惡與愧疚感從心裡從胃裡從五臟六腑一股腦的跑了出來。
我洗漱完畢,到樓下買好了早點。上來的時候,艾嵐和木姍也已經起了。
“早點來啦”我邊衝裡面嚷邊把買來的早點擺好。
“倪兒真賢惠啊”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哎,我也是早上看到老嚴的簡訊,再也睡不著了,就下樓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