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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咱們中國人的名字通常都有些特殊含義。比如說這個‘明真’,倒過來就是‘真名’了。如果有人叫賈銘的話,沒準他的意思就是說自己的名字是假的呢。”

“陳隊長啊,你到底想說啥?”

“那個叫明真或者明佳的小男孩兒,會不會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賈銘’了呢?”

“咱們中國人改名的時候很少會改姓。不過你要說梅老師的兒子這麼幹了,我還真信。對他來說,過去的一切都是痛苦的回憶。也許他為了忘記過去,改頭換面,會改個讓別人都認不出來的名字也說不定。可你剛才說的那個賈銘又是誰啊?”

“現階段我這也只是個猜測。”陳超決定換個話題,“哦,您把照片拿來了。”

老範從一個信封裡拿出一沓照片遞了過來。這是一沓黑白照片,從不同角度拍攝了梅老師的死亡現場。但有些照片明顯對焦不準,看起來並不十分清晰。但照片上的一切依然令人震驚。一具蒼白的女屍,赤裸裸地躺在髒兮兮的水泥地板上。陳超不禁想起梅老師身穿旗袍和他兒子的那張合照……

就像寫詩一樣,一旦兩種意象合二為一,往往會給人帶來一種全新的啟示。雖然暫時還未能全部領會這一啟示,但陳超確信他現在的方向對了。

“老範同志,真不知該怎麼感謝您。”

“我當時是以一位警察的身份拍攝這些照片的,”老範的語氣忽然顯得有些凝重起來,“但是我很快意識到沒人會介入調查。誰願意花閒工夫去查這樣一個出身不好的女人是怎麼死的?再說我也不希望她的裸照被傳得路人皆知。你肯定能明白我的苦心。”

“您是一位有原則的老同志,”陳超說道,“今天能認識您是我的榮幸。”

“‘文化大革命’之後,我也想過重新調查那件事。可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我又能怎麼辦呢。雖然說梅老師的死那個老田脫不了干係,但從技術上說這根本算不上謀殺案。”

“您說得沒錯。”陳超應道。但他想不明白,老範為什麼要說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