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媽媽桑有意安排的。碧玉應該已經發現他並不是那種土大款了。
“你不是一般人。”說完這話,碧玉低頭在陳超額前輕輕一吻。然後她對小男孩兒說,“回辦公室去,不許隨便出來。”
陳超被單獨留在包間裡,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環顧四周,他發現這包間與普通歌廳包房差不太多,只是裝潢更為考究而己。外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這讓他有些不安。也許是那孩子在跑來跑去吧。他媽媽不應該把他帶到這種地方來的。陳超心想,好在自己不是那種來買春的“常客”,否則剛才那孩子就會撞到齷齪淫蕩的一幕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他想到了梅老師的兒子。
當年的那個下午,他被釋放回來,卻在家門口撞見自己的寡母與別的男人行苟且之事。這足以解釋他為什麼轉身就跑,而梅老師要光著身子追趕。
如今那些關於梅老師兒子的線索可以被串起來了。他有犯罪動機,他熟知那種紅色旗袍,更熟知梅老師的一切。
這也能解釋老田和他的女兒田陌所遭到的報復。當初田陌的屍身被扔在那樣一個地方,而且穿著紅色的旗袍……
可梅老師的兒子現在究竟是什麼身份呢?連向教授和翁主任都不甚瞭解。可以確定的是,他肯定沒失蹤。後來他曾經回來過,還賣掉了明府的老洋房。
這一切都符合之前陳超和於光明討論過的那種心理模型:孤獨;童年曾遭受精神創傷,大概是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或許有戀母情結。
一位女侍者走進包間,將一小筐爆米花放在桌上。陳超掏出一張十元鈔票。
“不好意思先生,五十。”
“好吧,”他試著裝成一個有派的顧客,拿出錢包。這一次他是心甘情願的,因為正是這個包間裡發生的一切讓他對案情有了新的認識。他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示意那姑娘可以走了。
“謝謝您,先生。我以前是個模特兒,可是青春飯吃不了幾年……”
這時碧玉回到了包間,盯著那個賣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