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是身體極不舒適,連忙朝外頭喊道:“紅娟,快去叫柳小弟來,她醒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不少的人在,還有紅娟那熟悉的,卻又略帶沙啞應好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這才漸漸肯定了,原來不是在做夢,捉著樓洛書的手,漸漸使上了力氣,幾乎可以算是掐的,讓樓洛書跟著皺起了眉頭來。
“你,這是沒事了?我們這是在家裡?”
“樓洛書見她問得遲疑,知道她眼下仍是充滿了不安和不確定,連忙移動了自己的位置,將她整個人都摟緊了懷裡,跟著就皺起了眉頭來,懷裡的人,抱著的手感,跟從前比起來,真是區別大了不少,沒想到,不過幾日而已,她竟消瘦得這麼厲害,當下只覺得自己將重擔壓在她身上,著實過分,何況她還懷著孩子。想起先前柳峰所言她身體的情況,心中歉疚,不自覺用了幾分力氣。
“我們這會是在家裡,我沒事了,你別擔心,以後家裡有我,你安心養著。”
“太好了。”嫿貞不覺鬆了氣力,他們在家裡,他回來了,以後,家裡的擔子有他來挑,光是想到這些,她都不自覺鬆了一口氣,放鬆之後,才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捶打過一般,痠疼不已,腹部更是隱隱的在疼。這松下去的這口氣,頓時又被吊了起來。
“我肚子在疼,是不是孩子,孩子有什麼?”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頓時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
“別擔心,問題不大。”
樓洛書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外屋傳來一聲安慰,嫿貞順勢看去,就見到了一個她已然未見許久的人,她在杭州認下的小弟柳峰,只見柳峰掛著藥箱走了進來,熟練的將藥箱取下,放在一旁的小登上,然後執起她的手來,搭上她的手腕,靜靜的診起脈來。
片刻之後,;柳峰臉色有些凝重的放下她的手,又從藥箱裡取出一隻瓷瓶來,從裡頭倒了一粒藥丸,吩咐守在一旁的紅娟,倒來溫水,喂她服下,這才稍稍鬆了幾分眉梢。轉頭,就看見嫿貞和樓洛書都巴巴的瞧著他,連忙笑道:
“姐姐姐夫安心,姐姐這是動了胎氣,好在,這胎兒已經有四個多月了,尚算穩固,我剛剛已經給她服了保胎的藥丸,接下來只要姐姐臥床休養一段時間,就自會沒事了。”柳峰一邊笑著說,一邊將手中的事物收拾好。
那保胎的藥丸裡,也不知道有些什麼成分,竟有安神的作用,她不過片刻,就覺得有些倦意上湧,只是心中始終仍覺得有些惶惶不安,握著樓洛書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半分。樓洛書見狀,只是脫去鞋子和外衣,揭開被子,躺了下去,順勢將她攬在懷裡,一邊還拍著她的脊背,安慰著。
柳峰到底是年輕,不曾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哆嗦著收拾好藥箱,匆匆忙忙的出門去了。
而床上的嫿貞,也不過片刻,就在樓洛書懷中睡去,他這幾日在牢中也牽掛家中,未曾好生休息,眼下也是疲憊不堪,便也就隨著她一同睡去。
第二日近午時,嫿貞方才在樓洛書的懷中慢慢醒來,鼻息之間,都是他的氣味,讓人安心,便也只是翻動了身子,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眼皮卻是始終也不曾動過。又躺了好一陣子,才在樓洛書的照顧之下,半躺著梳洗了一番。
這時,柳峰被紅娟請了來,把脈,喂藥,折騰了一番之後,嫿貞才抽出時間來,問問情況,她可是記得,昏過去之前,可是聽那蘇刺史說起,樓洛書被新上仍的御史大夫給私下裡提了去,哪知道一覺醒來,不但他已經回到家中,就連就不見面的柳峰,應當在杭州的他,也出現在了跟前,自是滿腹的疑問。
“我的好二孃,你先吃點東西吧,我特地給你煮的雞肉粥,你邊吃邊問。”紅娟見她醒來,家中撐大梁的樓洛書也回來了,這才將緊鎖了好一陣的眉頭鬆開,送上了一早她就守在廚房裡,用小火煲出來的雞肉粥。
嫿貞小口小口的嚥著碗中的粥,沖淡口中藥物的味道,柳峰昨晚給她吃的是藥丸,她當時情緒還不大穩定,自然沒有去多想那味道,如今送到她手中的,可是那黑漆漆的中藥,便是那藥丸,她都覺得難以下嚥,何況是這藥汁,那味道,可想而知了。
“這事說起來,還真是陰差陽錯,我昨日被那御史大夫從牢裡帶出來之後,跟人家道謝之後,便回了家中,哪裡知道,你竟跟著嫂子出門去了,問了門房,才知道你們去了嫂子孃家的倉庫,我又趕去那邊,剛剛到了倉庫,又聽說你們去了府衙,只好又再去往府衙,還在老遠就聽見大嫂在哪裡叫喚李年,我便知道你出了事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