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透過地面傳來震盪,讓她有些許的緊張感。
樓洛書握了握她的手,帶她到馬廄,牽了馬出來,在旁邊的小道上先活動開來。
嫿貞對騎馬的認知跟大多數的都市人一樣,由人在前頭牽著,在繞著公園裡小路溜達一圈,然後下馬完事,雖然也算是接觸過真馬,可是,等同於沒有騎過。所以,樓洛書要送她上馬的時候,她竟揪著他的衣袖,不肯放開。
“鬆開吧,沒事的。”樓洛書見她的樣子有幾分好笑,不過,她眼中的怯懦卻是實打實的,這不禁讓他有些疑惑,她記得,當初去她們家下聘的時候,她哥哥曾今提起過,小時候常常帶著她一塊出來打馬球的,反倒是他娶了妻以後,都沒有多少時間再跟著妹子一塊出門了。而眼下她的表現,竟像個生手一般。
“我,我只是有些緊張。”嫿貞尋思著唐人這般愛打馬球,指不定以前這身體的主人就常常來玩,眼下她的反應怕是太不符合了,連忙又補了一句:“以前自己一個人偷偷來,摔過。”
樓洛書點頭,怪不得她這麼緊張,原來摔過馬,八成是那時候兄長娶了妻,不再帶她出來打馬球,她就自己偷偷一人溜出來的。當下也就不想別的了,只是將她身子扶正,然後也上了她的馬,坐在她身後,拉著韁繩,讓馬小步的走動,讓她適應。
許是這身子還殘留著一些本能,又在樓洛書刻意安撫之下,嫿貞漸漸的放鬆,倒也覺得騎馬沒有那麼難,腳輕輕地踢了踢馬肚子,想讓它稍微跑快些。馬兒在她的驅使之下,小跑起來,沒過一會,嫿貞食髓知味,竟起了想自己獨自一人跑跑的念頭,將樓洛書趕了下去。
樓洛書見她克服先前的不適,又一副放鬆的樣子,思及她原先就騎術不差,便也不賴在她的馬上,換乘了自己的馬匹。
樓洛書下馬之後,留嫿貞一人騎一匹馬,起先她還有微微的緊張。不過片刻之後,一路的小跑,竟讓她跑出了感覺來,騎著馬一溜煙的就朝著前頭跑去。自己一人跑了還不盡興,還回過頭來要跟樓洛書比試。
樓洛書見下頭的比賽還沒有結束,還沒有輪到他們上場,倒也無所謂,打馬就追了上去。一時間,兩人馬匹先後奔過,揚起一陣塵土。
跑了幾圈下來,嫿貞倒真是適應了馬上的感覺,不但如此,還在整個過程中生出了幾分瀟灑快意的感覺來。
樓洛書見時間差不多了,帶著她回到馬球場,下面比賽剛剛才結束,他們正好趕上下面一場,樓洛書拉著她去登記,臨了,嫿貞又躊躇了起來。她是才剛剛適應了馬上的感覺,可是騎馬跟打馬球是兩回事,打馬球那個技術含量可是要比騎馬高了不知道多少去了。
“三郎哥哥。”
一聲叫喚,讓嫿貞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朝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女子,身著的胡裝,洋溢著青春絢麗的笑容,朝他們走來。
“原來是岳家的妹子,真是巧。”樓洛書也循聲看去,然後打了個招呼,態度卻不甚熱絡。
“三郎哥哥,喚我玲兒就好了。”那女子似乎不滿樓洛書此般生疏,跺了跺腳,含嬌帶嗔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移到嫿貞的臉上,道:
“這位就是嫂子吧,我是齊敏的妹子,以前我常常到大宅去玩的。”
“你好啊。”嫿貞扯出一抹笑來,然後似笑非笑的看了樓洛書一眼,真是走到哪裡都不消停啊,再度在心裡確定,樓洛書這廝就是一個禍害。
樓洛書顯然對眼下的情況也有些無奈,沒有想到,在馬球場還碰到熟人,而且還是甩都甩不開的那種。老天爺就是見不得他跟他夫人一起好好玩一天麼。
“嫂子選好隊伍了麼?沒有的話,加入我們的隊伍吧,我們正好還缺人呢。”嶽玲見兩人當著她的面眉來眼去,心下十分不悅,又見他們站在此處,顯然是要去登記比賽,頓時計上心頭,打算等會在比賽中要叫嫿貞好看。
“額,我們還……”嫿貞聽到她這麼一說,剛想拒絕,哪知道那嶽玲卻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給她,就去給她做了登記,不消片刻,就給她領來一塊小木牌,上面書寫著大大的一個紅色的賽字。
這下,嫿貞再拒絕,顯然遲了,當真是有苦說不出了。自己那點斤兩,她可是心裡有數的,等會這場馬球,還真成了她穿到古代來,遇到的最難辦的事情了。等會怕是隻能期望會有奇蹟發生了。
真正上了球場,才知道,原來馬球跟她原先想的那是兩回事。馬球是由吐蕃傳入大唐,並且風靡的,馬球在吐蕃語中,叫波羅。波羅球大如拳頭,用堅韌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