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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新配發手槍的初速,也要幾個人坑吭吃吃回想半天,你要問他“皇帝魚”(又叫鞋底魚)則大家就象遇見了搶答題那樣爭先恐後。

但是,有一個獨立中隊不是這樣……

首先那個在營房門口接我們的指導員就有個兵樣子,眼睛沒有亂盯,敬禮動作標準利落,不象其他人那樣只是擺個姿勢碰個帽簷。

帶我去的政治部副主任有點不高興:“部隊呢?”

“報告首長,獨立四中隊正在按計劃訓練,請首長指示!”

我按了按政治部副主任的肩膀:“很好。帶我們去。”

我又一次感到了軍營的活力。

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某個人是不是軍人。

一個軍人,真正的軍人,睡覺時看手,走路時看腿,坐下來看腰,站著的時候看胸。一個部隊是否有戰鬥力,不取決於打勝仗或者演習時是不是威武,而取決於失敗時困難時是不是仍然保持著組織性紀律性——我眼前這一百來人的集體就給了我鋼鐵的印象。

立正很自然,既不是軟塌塌的象沒有脊樑骨,也不是緊繃繃的象木樁,挺胸收腹時保持了最小的中軸線,而稍息的時候順勢轉過身體重心,不帶絲毫煙火氣,而且我們的到來沒有給佇列以絲毫影響,好部隊!——雖然以我的軍齡尚不足以做出什麼評價,但我的受訓量總算老兵了吧?

中隊長立正、左轉、舉手……

我立正、舉手……

兩隻手在空中凝住了,我差點喊出聲來,是上尉!頭兒!

“那就是敵佔島。”頭兒說。

總隊政治部副主任回去了。我和“上尉頭兒”在他的中隊部吃的晚飯,燜白菜,花菜炒肉片,炊事班加了兩個菜,一盤炒雞蛋和一大碗醃辣椒,酒倒是瓶裝的“人頭馬”——“繳獲的走私貨”,味道比飯館子裡的好,吃過晚飯便坐在海邊吹風。

“很近。”

“是啊。漲潮的時候可以游過去。假如要打,容易得很。”

他看著落日,我突然發覺了他的白髮。

“頭兒,怎麼混的?才兩毛一,還武警?”和師兄沒有什麼客氣。

“有好煙、好酒,不錯了——你呢?飛黃騰達?不會也武警吧?”

“不好說。”

“不好說”可以是通常那種意思,也可以是“任務”“機密”,所以頭兒不再說話,點燃兩支菸,塞一支到我嘴裡。

“你呢?也不好說?”

“丟!沒什麼不好說。”

頭兒比我大七歲吧,我記得他是空降兵出身。在“學校”裡我還是小學員時他已經是上尉了,是我的老大哥,甚至可以說是我軍事技術的啟蒙老師。畢業時他晉升了少校,現在應該是中校軍銜,至少也應該是副團職啊,為什麼……他可是“學校“出來的啊!

“你小子後臺硬,運氣也好麼。光有能耐有鳥用?”頭兒把菸頭摁進沙灘裡,再用浮沙蓋在上面,“我出來後原來的老首長要我到軍區大隊當教員,後來老首長垮了,我也幹不下去了,本來想回家開個礦什麼的又放不下槍,於是託人到了武警,怎麼也算是前線吧?總隊也知道我該晉了,但是沒有位子,我又吃不慣機關的飯,所以嘛……就所以了。”

“那,一身武藝……”

“武藝有鳥用!要是國家搞個特種部隊麼,有一夥人才行,一個人,嘿嘿,除非刀槍不入。——斯巴達,你運氣好,後臺麼,嘿嘿。再說了,那時大家都覺得你有出息,說不定哪天上頭想起這事,啊?別忘了我。”

我點上煙,看了他一眼。

“還有幾個人,都在吃老米飯,包括幾個教員……”

“怎麼聯絡的?”我很詫異,因為規定不許聯絡。

頭兒看我一眼:“我們的密級都不高,再說我們有一套辦法……就是老找不到你,一會兒說好象在美國,一會兒說你英勇翹翹了……”

“啊!那你不問?”

“問個鳥!你不是沒掛嘛,”他彈彈我肩章,“該說的你自然會說——走吧,不留你,這裡蚊子太多。我有些菸酒,都他母親的來路不正,腐蝕你一下。”

我說漏了嘴:“省AQ廳廳長助理,要你的菸酒?”

頭兒會心地笑笑,拍拍我肩膀。

海面上起了波瀾,風雨快來了。

第二十六章 無

省AQ廳吳廳長僅從外貌上看,絕對符合一線情報人員和反間人員標準,五短身材和在臉上實行民主集中制的五官,看人時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