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迫切需要你當他看護之時,海削他一頓啊。”
法儀在心中嘆了口氣,眼前這個富家千金說話的模樣,還當真讓她大開了眼界,“海削?!”她重複了一次。
夏子瑜點了點頭,“是啊!例如要求個十來萬的月薪之類的。”
聽到這種話,法儀差點沒把口中的咖啡全噴了出來,她想也不想的搖搖頭,良木又不是個呆子,他若真願意花個十來萬的薪水來請她,那才有鬼。
“去試試看嘛!”夏子瑜猛力鼓吹,“反正你也沒工作,沒工作是會餓死的耶,這是很現實的一件事。”
子瑜似乎很清楚她的處境似的,她思索了一會,最後——“不可能。”法儀仍是拒絕,她可不希望他的病癒養愈嚴重。
“你真的是……”夏子瑜已經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了,“我告訴你,原本你跟良木是兩條平行線,他不會注意到你,縱使你長得很漂亮,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畢竟他周遭充斥著太多比你美的女人……”
看到她臉色沉下來,夏子瑜頓了一下,“我承認我的話很傷人……”
“可那是事實。”法儀瞭解的介面。
“很高興你明白這一點,”她鬆了口氣,她只是想幫忙,可不想愈幫愈忙,“但你知道他為什麼現在緊追著你不放嗎?”
老實說,法儀自己也不是很瞭解。
“就是因為你口中的災難。”夏子瑜說道,“他是個不信邪的人,你愈躲他,他就愈纏你。他可以接受你因為不喜歡他而離開他,但他不可能接受你以災難為由來逃避他,你懂嗎?”
她沉吟了會,“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跟他說,我不喜歡他,他就會忘了我?”
夏子瑜愣住了,“你還真是死腦筋耶,我不是這個 意思,是因為……總之,你去做他的看護,我跟你打包票,很多事都會否極泰來。還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建議的說道:“去學日語。”
她聽得滿頭露水,“學日語?”
夏子瑜肯定的點點頭,“總有一天,你一定會用到,畢竟良木是個日本人。”
法儀直視著夏子瑜,眼神閃爍著困惑,她的心還是搖擺不定,原本只想約只金龜婿,看能不能飛上枝頭當鳳凰,沒想到這過程並不好受。
硬著頭皮,法儀騎著機車來到良木位在外雙溪的家。
她在門口躊躇了許久,一方面是不知道他是否在家,一方面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活做為開場白。
算了!她一鼓作氣的按下門鈴,反正人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又原路折返吧!
她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個有著黑色長髮的嬌小女子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
她走路的姿態十分優雅,穿著白色的緊身皮褲同色系的套頭毛衣,蹦蹦跳跳的來開門。
“請問你是……”她閃著明亮的美目,好奇的望著法儀。
“我……”法儀看著她,竟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
“你找良木?”
她的中文有著奇怪的腔調,法儀望著她,雖然立體的五官不似日本人,但是那頭黑得發亮的頭髮……
“你是日本人?”
對方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住,最後她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搖了搖頭,“我不是,硬要說的話,我是個美國人,我叫藍月。”
“喔。”法儀無意識的應了一聲。
藍月疑惑的望著眼前有些失神的法儀,“你找良木嗎?”她又重複了一次。
她點點頭,“若他在忙,就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藍月連忙搖了搖手,“我們裡面很熱鬧,你也一起來吧!”她開啟了鏤空的黑鐵門。
幾乎在同時,她身後竟出現了兩個壯漢,一個有著棕發,一個則有著明亮的金髮。
法儀心一驚。
“她是良木的朋友。”藍月不悅的看了兩人一眼, “你們嚇到她了。”
“對不起,王妃。”棕發男子率先開口,不過眼神依然警覺的望著法儀。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王妃……法儀在心中嘆了口氣,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藍月熱絡的拉著她的手,彷彿與她相識許久似的,領著她進門。
不過緊跟在兩人身後的男子,那種眼神實在令人不舒服,法儀在心中猜測著藍月的身份,她顯然也與良木來自同樣的階級、同樣的社會。
“良木呢?”一進客廳,藍月便衝著一個背對著兩人的黑髮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