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一段差距,有原住民血統的她,就算用盡一切美白產品,效果還是有限。
身為客服部的一員,她總要笑臉迎人,不過就如同每個新人一般,她得接受許多嚴苛的考驗,首當其衝的便是三個月的試用期將滿,而她發現她們課長似乎有點看她不順眼。
法儀呼了口氣,因為母親打算再嫁,她一氣之下離開花蓮,現在,只好硬著頭皮待在臺北,縱使她不喜歡這個課長,她也得保住這份工作,畢竟現在時機不好,以她的存款,除非她有能力在短期間找到一張長期飯票,不然她可不敢隨便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
算算時間,她母親的大喜之日已近……法儀在心中嘆了口氣,當時在從花蓮來臺北的火車上,她原本懷著雄心壯志想要闖出一番成績,好讓母親刮目相看,但過了快三個月,她已經有點灰心了。
“阿儀,我跟你說話有沒有聽到?”溫雅嵐的手在她的面前揮了揮。
“我已經說了,別叫我阿儀!”法儀抬起頭來,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視著她,“聽起來好像那個‘阿姨’似的,別把我叫老了。”
“多年同學了,”溫雅嵐一笑,臉上的笑窩乍現,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關心地詢問。
法儀故意大大的嘆了一口氣,總不能告訴雅嵐,她母親守了十多年的寡,現在竟然要嫁人了吧?
“你幫不了我的。”她搖了搖頭。
“誰說的!”溫雅嵐與法儀不同部門,她是服飾部的樓管,位階高了法儀一階,“說出來,不一定可以幫一幫你的忙。”
法儀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她孤單一人從花蓮來臺北找工作,幸好還有雅嵐這個老同學的協助,她才順利地進到這個日系百貨工作,她對雅嵐很感激,但她不想再給雅嵐增添任何麻煩。
“幫我賺很多很多錢。而最快的就是幫我找個有錢得要命的老公。”她似假似真地表示。
“去你的!”溫雅嵐的手一揮,知道她在開玩笑。
“要講粗話前清先三思,好歹你也是個主管級的人物。”法儀目光做做的在美食街轉了轉,突然她的眼睛一亮。
這一輩子,她還沒見過就像是磁鐵一般的男人,縱使是匆匆地一瞥,但這男人的……她想不出該如何形容,直望著他的背影發呆。
她不自覺的開口,“你說……一件BOSS的當季西服要多少錢?”
溫雅嵐隨口答道:“你問這幹麼?若想倒貼小白臉,你就別想了,那一整套衣服可要花你兩、三個月的薪水。”
“我沒時間了。”像是整個人被重新注入一股新生命似的,法儀啪的一聲站起來,被那個男人吸引住的目光可不只有她一個,有道是先下手為強,她不敢有片刻遲疑,“你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這一輩子,她鮮少出現衝動,現在好不容易有那麼一丁點的積極,說什麼也得行動,至少給自己多點機會。
“喂,你怎麼回事啊?”溫雅嵐愣愣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心底咕噥著,方才阿儀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現在卻充滿活力,真不知道她是怎麼一回事,
法儀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向她的目標,今年算命的說,她的真命天子將會出現,現在都已經九月了,就在她覺得應該死心之際,他竟然出現了,看來那算命說的話,還算有一點可信度。
她從求學時代開始,便迷上了算命這檔子事,舉凡手相、面相、八字、紫微斗數、星座、撲克牌,反正只要是能算命的,她都要他算一算,說她迷信也罷,總之,她就是對此有一定的執著。
她這個人最大的敗筆便是太過內向,以至於大學四年來,她總是默默地埋首於書本之中,看到順眼的男生,也不敢有所表示,一到假日,她又得打工,畢竟私立大學的學費若全交由母親張羅,可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所以當所有同學都在為了聯誼、戀愛忙時,她還是在努力地工作賺錢,而今,她想改變情況,畢竟她已經不再年輕,再等下去,她就成了老姑婆沒人要了。
在離對方三步左右的距離,法儀改以緩慢的步伐,停在正在等電梯的他身旁。對方高她足足有一個頭之多,這種身高真是令人滿意,她抬起頭偷偷瞄了一眼,方才一瞥,令她驚為天人,現在這一眼卻令她因為近距離而感到幾乎窒息。
她也顧不得什麼矜持了,眼眸直愣愣地盯著對方俊美的五官瞧,他的長相何止用一個“帥”字形容得 了,他簡直是美呆了。
他不若一般健美的男人有著古銅色的肌膚,相反的,他很白——白得幾乎透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