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虛汗的撲進了房來。那胖乎乎的老闆驚恐的瞪大了死白色的眼珠子,大聲的叫嚷道:“王爺,王爺啊,那殺千刀的江魚又來了,他媽的他又來了啊!他把我們這裡當金礦了啊!”
‘噠’,李琚手上的毛筆猛的一下被折斷,他面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身體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他猛地跳起來,歇斯底里的尖叫道:“不可能?怎麼可能?他應該死了,他前天就應該死了啊?怎麼還活著?他怎麼還活著?”李琚猛的跳躍了一陣,突然發現自己腳下多了一條比那老闆濃黑了許多的影子,他急忙揮揮手喝道:“出去,先出去,本王慢慢的想辦法對付他,你出去先應付一下。”
四海樓的老闆渾身大汗淋漓的走了出去,李琚猛的撲過去關上了房門,隨後對著自己腳下的影子大聲叫嚷道:“怎麼回事?前天你不是去對付江魚了麼?他昨天也沒在長安出現,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他怎麼還活著?他怎麼能還活著?”
那影子扭曲了一下,一個很沉穩的聲音傳來:“王爺放心,事情出了一點兒偏差而已。”影子脫離李琚的身體,好似一個人一樣豎了起來,很優雅的在房內走動了幾步,在剛才李琚坐的椅子上坐下,隨意的翻動著桌上的東西。影子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彈動了幾下,輕聲笑道:“貧道師弟判斷失誤,那江魚身邊有個了不得的高手,居然斬掉了他的一個化身。呵呵呵呵,所以貧道親身來此。”
李琚臉上一喜,急忙拱手道:“仙長親自出手,那自然是手到擒來。不知仙長什麼時候下手呢?這江魚委實可恨,簡直就是踩在了咱們頭上來欺辱人啦。不僅是江魚,還有他那大哥李林甫,也得一併剷除了才是。”
豎起一根手指,那影子淡淡的說道:“王爺,太子和王爺給我們的條件,只值得我們出手殺江魚。想要我們出手殺李林甫,你們就要付出更多的東西才行。一個江魚身邊都有人能將貧道師弟的化身打滅,李林甫身邊會有什麼樣的高人呢?”影子很嚴肅的說道:“天下同道都說我門中人只有一身的筋肉沒有一點腦漿,所以這次我們宗主決定,一切都要謹慎行事。”
‘嗯’,李琚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他在心裡瘋狂的咒罵著這些找上門來和他們合作的怪物,謹慎行事?他們謹慎行事沒錯,可是李琚這邊熬不下去了。這一次就差點被武惠妃、李林甫等人把太子的寶座給推翻,再來一次,李瑛可就沒什麼好果子吃。咬咬牙齒,李琚沉聲說道:“若是要你們幹掉李林甫,需要什麼代價?”
影子應該是眼睛的地方冒出兩團鮮血般殷紅的光芒,他低沉的喝道:“這,說起來也容易。沙場征戰過的精銳士兵一萬人的魂魄和精血,還有一個九陰絕脈的女子,若是你們能給出這樣的價錢,替你們殺死李林甫又算什麼?”影子陰狠的笑了幾聲:“給出足夠的籌碼,給你們殺了當今皇帝,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王爺,你們仔細的考慮考慮罷。”
有點不快的看著影子,李琚低聲抱怨道:“你們說扶植我大哥做皇帝。”
影子手一揮,大聲說道:“那是一錘子的買賣,可是咱們宗主說了,以前咱們就是一錘子買賣做得太多,最後全部砸鍋啦,比如說東漢末年三國之亂、南北朝相互殺戮、還有隋朝咱們派出這麼多精英弟子輔助那廢物隋煬帝,可不都是一錘子的買賣?結果呢?咱們虧了多少本錢?所以,這一次咱們宗主說,要咱們儘可能多做點零敲碎打的生意,撈足一點好處是一點好處。”
影子歪著腦袋看著李琚,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過了好久,他才點頭道:“對了,咱們宗主說這叫做在變化中求發展,咱們不能死守著以前的那一套手段。咱們宗主說啦,血淋淋的歷史告訴咱們,他奶奶的按照祖師爺他們傳下來的行事手段,咱們總是吃虧上當。唔,就好像咱們養得那條狗叫做地煞殿的那批廢物,哼哼,不也是想要做一錘子的買賣,結果一錘子全砸了麼?”
想到地煞殿調集全部精銳攻打興慶宮的事情,李琚不由得額頭上一陣的冷汗。他乾笑了幾聲,連聲附和了幾句,開始犯愁應該如何給李瑛回覆今天的事情。九陰絕脈的女子雖然罕見,但是應該能搞到手。可是那一萬名久經沙場計程車兵的魂魄和精血,這,這讓他們怎麼去弄?李琚有點煩惱,他看著影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不如這樣,仙丈您親自和咱們大哥去談談看?”
四海樓大堂內正中的那張賭桌上,江魚面前已經堆上了一大堆黃澄澄的金子。他隨手甩出了幾錠金子給身後的張老三等人,大笑道:“來來來,你們四海樓家大業大也不會在乎這麼點金子,咱們繼續賭。嘎嘎,你們就算輸空了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