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罷?
正在犯愁如何找到自己的一干屬下,江武卻已經勾著腰快步竄了回來,他低聲叫道:“江侯…將軍,草坡外三里就有一個村子,可是,有一隊大燕軍正在那裡紮營休息,看那模樣,起碼有三千人馬。”
三千人馬?江魚猛的抬起頭,看了看自己數百屬下身上那破爛的鎧甲、缺口的馬刀,以及箭壺中所剩無幾的羽箭,江魚冷聲道:“三千人麼?所有人休息,入夜之後我們去搶他孃的。軍械、糧草、戰馬,所有的東西老子都要。”騰騰的殺氣化為一縷縷有形的波紋擴散,江魚的身形在那波紋中變得模糊,江武他們驚駭的看著完全不似人類的江魚,相互看了幾眼,沒有說話。那殺氣在江魚身週數十丈內的空間中滾動,江魚心頭的殺意漸漸的升騰起來。李林甫的死,安祿山、史思明的叛亂,長安城的淪陷,李隆基的逃竄,一切的一切讓向來順風順水的江魚感到了茫然和不知所措,他需要做點什麼來安撫他心頭的不安。或者,他需要用殺戮來平息心頭的恐懼――對時局完全無力掌控所帶來的恐懼。
是夜,天空沒有月亮,只有七八點星子發出冷漠的光。江魚領了數百軍士輕手輕腳的掩到了江武所說的叛軍大營外。這大營駐紮在一個小村落的外面,正好掐死了通往長安城的官道。小村中隱約傳來了女子低聲哭泣和嬰兒嚎啕啼哭的聲音,軍營中則時不時傳出男人的淫笑以及很微弱的女子掙扎求饒的聲響。站在江魚身邊的幾個將領同時握緊了拳頭,他們氣得眼珠子通紅,低聲罵道:“這群畜生!”
江魚冷漠的看著大營,冷聲道:“畜生?既然是畜生,那就殺光算啦。唔,記住,他們的領軍將領,我要活的。”掂了掂手上兩柄分別有四十幾斤沉的大砍刀,江魚好似揮動稻草一樣的隨手揮了幾下,嘴裡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幾個大步已經衝到了那大營門口。兩柄砍刀劃出兩道寒光,大營正門的柵欄被攪成粉碎,幾個站在門口的哨兵剛剛發出一聲尖叫,江魚已經旋風一樣掠過他們的身體,幾具無頭屍身倒在地上,他們的人頭被砍刀帶起的寒風捲起,還在空中輕盈的飄蕩。
幾個帳篷裡竄出來百多名士兵,衣冠不整的他們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褲頭,一隻手握著兵器,倉皇卻依然是氣勢十足的朝江魚撲了過來。可是,他們駭然的發現,他們所攻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幽靈,一個惡鬼,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江魚根本不和他們正面交戰,而是好似奔馬一樣繞著這群士兵急奔,身體在空氣中拖起尖銳的嘯聲,江魚只是平平的展開雙手,將刀鋒朝前平放,那刀鋒就好似割草一樣掃過了一名名叛軍的身體,正好將他們的脖子劃斷。‘噗哧、噗哧’,百多個士兵只不過來得及發出兩三聲驚呼,已經被江魚斬殺殆盡。一名修練到天身初期境界的望月宗門人,居然親自動手對付這群普通計程車兵,這就是屠殺,還能是什麼?
江武他們看到江魚化為一條黑影在軍營中亂竄,所過之處只見血泉噴湧人頭亂滾,不由得齊聲叫好,同時高呼了一聲:“跟著將軍,殺!”一時間,他們看待江魚的眼神,就好似當初他們看高仙芝一樣,充滿了崇仰和尊敬。這群根本不知道江魚和高仙芝實際上是死敵的忠勇士兵,在江魚單身一人衝向一個有著三千人大營的時候,已經徹頭徹尾的成為了江魚最忠實的屬下。虎威大將軍印感受到了這群士兵對江魚的歸附,立刻將自己的力量加持在了他們身上。數百名力量、速度等等都暴漲了十倍計程車兵大聲咆哮著,好似一群出閘的猛虎,撲進了那已經亂成一團的軍營。數百柄馬刀高高的揚起,數百道寒光在夜空中閃爍,劃出了一道道在夜色中顯得漆黑的血泉。
殺戮,一群實力已經漲到非人境界計程車兵對一群普通士兵的屠殺。天空那幾顆稀稀落落的星子似乎也忍受不住這血腥和殘忍的一幕,悄悄的將自己淹沒於黑雲後。一群忙著姦淫擄掠來的民女,根本沒有一點兒提防的叛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戰鬥力只有平日六七成的他們哪裡擋得住江魚領頭的攻擊,很多人甚至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被劈成了肉塊。
‘砰’,江魚衝進了軍營正中最大的那個帳幕,他輕輕的一掌拍出,生牛皮帳篷‘嘩啦’一聲炸成無數碎片飛散,那大帳中赤身裸體的正騎在兩名女子身上的將領呆呆的看著江魚,突然間膝蓋一軟,猛的跪在了地上大聲喊叫道:“饒命,我是大唐的軍人,我,我是被逼的呀!”
兩柄帶著濃濃血漿的砍刀架在了那將領的脖子上,兩個被欺凌了許久的女子驚呼一聲,嚇得暈了過去。江魚用力的將那砍刀在敵人的脖子上磨了磨,冷笑道:“我問,你答,若是答不出來,你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