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吃了水的人身體變成黑色之後就會……是了!第二軍團肯定也是這樣!快請他們去看看水井,先從這裡開始!無論多少錢都行!記著,給我客客氣氣的!”
候光終於踏上了仇無衣安排的陷阱,水井中的毒藥經由誇大之後終於與第二軍團神秘消失的事件掛上了鉤,各種沉在水面下的謎團看似迎刃而解,卻無人知道從線索到答案全都是偽造的。
如此一來,仇無衣的馬車理所當然地進入了領主府,為領主的水井“驅除災禍”。
一開始仇無衣自然是拒絕的,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傳話的人,真正顯得高深莫測的是車上的柳莓莓。
在這期間,領主府所屬的藥師自然也不會閒著,他們絞盡腦汁對井水進行了各種研究,結果卻一無所獲。
畢竟他們只是一般的藥師,柳莓莓所學的卻是以人為實驗品而完善的黑暗醫術,比起醫術來,更接近於殺人的方法,所以與大部分藥師的知識大相徑庭。
“您請看,這就是府上的水井。”
領路計程車兵走在馬車之前,指著被十餘名士兵圍得水洩不通的位置說道。
雖然地下水都是相通的,藥效卻不可能直接蔓延到領主府上的水井,領主府的防守太嚴了,所以仇無衣沒有在井水中投毒。
也就是說現在這口井是安全的,正處於杯弓蛇影的階段,結果沒有人敢取水食用。
情緒不滿計程車兵到處都是,現在已經是上午,儘管還沒到口渴難耐的地步,但意識當中的危機感令他們心中極為慌亂,尤其是災禍的事情傳開之後,他們不知道哪裡的水可以喝,甚至不知道領地中的水安不安全,未知的恐怖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
“打水來,要新鮮的。”
仇無衣簡單地說道。
其實無需他說,士兵立刻從井中提出了一桶水,周圍還有好幾個看上去在軍隊中地位很高的人,一個個也是滿臉愁容。
仇無衣雙手舉過頭頂,虔誠地開啟了車門,帶著岩石面具的柳莓莓一聲不響地接過了水桶,掀開一半面具,輕輕飲了一口桶中的水,藏在口中的藥物也隨之流入了桶中。
圍觀計程車兵當中頓時一片騷動,他們親眼看到柳莓莓喝了水,在所有人眼中,水無疑是有毒的,所以能夠面不改色喝水的人,必然有強大的本事。
“帶病人過來。”
仇無衣每次說話之前都要裝模作樣地側耳傾聽一陣,當然柳莓莓是沒有說什麼的,完全是故弄玄虛。
“去帶人來。”
一個軍中領袖模樣的青年一揮手,幾個士兵立刻抬來了躺著中毒者的擔架。
仇無衣捧著水桶口中胡亂唸了幾聲,將桶中的水稍稍給中毒計程車兵灌下了一些。
所有人都緊緊地盯著仇無衣,生怕錯過一點細節,每一個動作在他們看起來都顯得高深莫測。一般士兵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他們本來就十分害怕,所以仇無衣表現得越是玄乎,就越令人毛骨悚然。
“恢復了!恢復了!”
一個士兵激動地叫了起來,昏迷不醒計程車兵身體上的黑斑竟然在他們的注視之下迅速消褪,不僅如此,他還恢復了意識,睜開雙眼迷茫地看著一切,也知道別人在呼喚他的名字,雖然身體暫時不能動,但這又有什麼問題呢?
“把淨化過的水倒在井裡,然後先給遭受詛咒的病人喝吧,其他人也要喝一點,防止詛咒的侵襲。”
仇無衣一本正經地將摻入藥物的水遞給了面前計程車兵,士兵像捧著自己的生命一般,將水桶倒入了井中。
領主府頓時沸騰了,被運來的中毒士兵一個個恢復了原狀,幾乎領地內所有計程車兵都聚集在這裡,其他人很快就打消了心中的疑惑,紛紛去爭搶井裡的水。
特意安排的貴賓接待室中,仇無衣冷冷地望著混亂的院落。
第一種令人昏迷,肢體發黑的毒藥,其藥效不會致命,只會讓人無力昏迷兩天而已,就是看上去比較嚇人。吃水的人在一天之內吃過燕麥,毒素就會被完全化解,大部分鎮民配給的糧食是燕麥,而士兵們的食物是小麥麵包,所以中毒的只有士兵與不需要食用配給糧食的人。
第二種下在水桶中的藥的確有解毒的作用,服下一點點,第一種毒藥的藥性就會迎刃而解,然而這種藥還有一種副作用,仇無衣所需要的正是飲水之後的副作用。
這時候,按照行規,應該衝出大門,然後對著院子大喊——倒也,倒也才對。
仇無衣心中斟酌了片刻,總算放棄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