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的身形卻如同一道變換沒測的青煙,環繞逼來,無論她躲到哪裡都緊隨而致。“哎哎,我說,大家好歹都是熟人了,別傷了和氣……呀呀~~殺人啊~~”絲絲越發顯出狼狽,無意間瞥見寒水月的目光——寒水月冷冽的臉龐上目光堅定,深深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她彷彿是看懂了。
她仍舊記得笑無情當年的那句話:滄冥水榭從來都不養閒人的。
抽出“如鉤”,劍氣凝聚,兩道人影,一黃一藍,一如魚一如煙,糾纏環繞,只聞利劍相撞聲聲。
絲絲功夫底子薄,雖然跟隨黑衣侯習過劍法,但是內力卻因為時常受不了累而偷懶,顯得不足,能稱得上得意的就只有輕功。因而劍法走的是敏捷輕巧一路,能依仗的不過是劍法和速度。偏偏缺月的劍亦是輕靈,如煙如影綿密而詭異,又勝在內功深厚,碰在一起絲絲被她纏得無處著力,身法上已經是不得力了,嘴上卻還是不閒著。
“哎哎,有話好說……啊啊——你悠著點會出人命!大家那麼熟你別逼我哦,別逼我出手——我真的會出手哦……”
老虎要發威——絲絲被逼得沒了辦法,突然衣袖無聲一掃……
第1卷 第18章:簾底纖纖月,第十八回
笑無情始終含笑,視線追隨絲絲,看似漫不經心,心思卻始終未停。
忽而他一抬手,“叮”的一聲,一枚圓物卡在兩劍交匯處,滯住了兩劍走勢,卻是他桌上的一枚荔枝核。
缺月收劍,方退到一旁,眼前一花,身形微微晃了晃。
笑無情悠然擦乾手指上沾染的荔枝汁液,頭也未抬輕聲道:“缺月,你輸了。”缺月方知已經中了毒,然而自己卻完全沒有發覺,若笑無情沒有出手阻止,她的確會輸——無論對方使了什麼手段,自己防範不足,就是自己的能力不足。這便是滄冥水榭的規矩。
笑無情含笑瞧了絲絲一眼,這個女娃娃,從見到她的第一天,他就沒有看透過她。明明只是個孩子,卻有著不屬於孩子的眼睛和神情。
“女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一句話問出來,絲絲險些崴了腳,瞪大眼睛看怪物似的看著他——老兄!他們認識多久了?五年!當年起早貪黑的替他帶兒子,他竟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算自己沒問過,好歹也該聽別人叫過吧?
難怪她五年前被人叫了那麼久的“女娃娃”!
座上的笑無情悠然而無辜,全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一旁的人也穩站原地,似乎對這樣的情景司空見慣。
“我……”
“算了,你以前叫什麼都無所謂。從今天起,你就改名為新月,和缺月一道隨侍。”
給兒子當完保姆給老子當丫頭。絲絲卻知道她這一次很險,如果她方才輕易輸給缺月,那麼她的去處又將如何?她這邊胡思亂想著,沒有注意到寒水月的臉色在那一瞬間有細微的變動。
座上的笑無情緩緩收了笑容,道:“這滄溟新月之名可不是那麼容易當得的,從今往後你的方方面面均要重新修習,由我親、自、督、導,嗯?”
絲絲莫名打了個冷顫,xia~果然看得出她練功有偷懶麼……
“缺月,帶她下去整理一下容裝,然後交給錦地羅調教。”笑無情又上上下下看一眼絲絲——如今的新月,對她這身裝扮嗤之以鼻。
絲絲很鬱悶,又不是她樂意打扮成這樣,這可是分別五年後的重逢啊——她給笑無情重要的第一印象就這麼毀了5~~
缺月應了,縱然頭腦依然暈眩不已面上卻無半分顯露,剛走到“新月”身邊,忽然便感覺一陣清明,身上的不適驟然消失。
她依然沒能看出“新月”如何出手。
絲絲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缺月去了,笑無情看著她們遠去,一笑百媚生,對寒水月悠然道:“我們這裡……又多了一個‘人才’呢……”
人生苦短,總要及時享樂……就算沒有“樂”,也總得自己找點樂子,是不?
(——笑無情如是說。)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是美人就不怕見光的。
絲絲長得不醜,打扮起來就更不醜,活脫脫一個小美人啊……她於是開始相信,穿越的鐵律就是美人遍地這一點,絕對是可信的!
換上一身同缺月一般顏色的白衣,濃霧般的紗裹著細細的腰身,真如一輪新月半藏雲中。缺月領著她去了後院見過錦地羅,那女子笑容甜美,甜得彷彿有毒。
絲絲忽而便感覺到了,並不是滄冥水榭的風水養美人,而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