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的右臂被褚白砍了之後,恩平變得沉默寡言,性子更是陰沉的怕人。殺了兩個同門弟子,奪取了恩平的右臂,自此以後褚白這個人,成了玄機門中一個禁忌的話題,任是誰也不願再多提起。
另一邊的褚白正騎著一匹白馬,優哉遊哉的慢慢前行,他要去的地方是一處小縣城,本一人去足夠了,明夜偏偏塞了個人給他,還是個不會騎馬的人,他也只好與這人同騎一匹馬,待到了那處二人便分頭行動了,明夜的徒兒繼續往下一個目的地走,褚白給她僱了個馬伕,讓她坐著馬車去,至於如何回來,那就與他無關了。
小縣城雖小,人倒是多,也熱鬧,集市的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叫賣聲與吵鬧聲混雜在一起,很是吵鬧,褚白沒有去想別的,腦子裡反覆的想著明夜的吩咐,說是到了夜市出來的時候,李員外家就會開始鬧鬼,偌大的宅院曾住著四十二口人,自從鬧鬼之後不少人被挖了心吃了去,還有的人早早搬離,而剩下的人不願離開,但也搬了出去,尋了個離宅子近的地方住下,褚白邊理清思緒邊走向客棧。
“客官,你這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小二見著有人來了,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褚白淡淡道:“住店。”
那小二應了聲得嘞,褚白沒有說住怎樣的房,小二就把他領去了最貴的上好的客房內,褚白也不介意,他不缺錢。在那客房裡,褚白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房內一片漆黑,已經是晚上了,他還沒點燈,點了燈,推開窗戶一看,夜市已經準備就緒,正待開始了,忽聽‘砰’的一聲,天上出現了耀眼奪目的煙火,街道上的人紛紛停下腳步,看向天上。
一想到要去李員外家,他就頭疼,一點也不想去,明夜也真的太放心,譚明朗的修為在他之上,如今叫他去處理譚明朗的事兒,褚白表示他看《破曉》的時候怎麼沒有這樣的劇情,或許是他做的那些事情,無意中扭轉了書裡面的劇情,但他做出抉擇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在變,變到了如今始料未及的地步。
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李員外的宅子那兒,就見宅子內一陣奪目的白光閃爍了一下,緊接著聽見一聲慘叫,一縷黑霧從宅子內升騰而起,褚白微微眯起鳳眸,縱身躍起,使出了御劍之術,追上了那逃竄的黑霧,黑霧落在了一戶人家內消失了,褚白也落在那戶人家裡,這戶人家似是沒有人在,唯獨聽見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原來是同道中人,我還以為是那修仙者。”一縷黑霧突然又出現了,顯出了原型,是一位貌美如花般的女子,見是褚白反倒是笑了。
那女子的唇殷紅如血,眼眸中滿是狠戾,一雙玉手染滿了鮮血,身上的長裙也染了不少血跡,女子見褚白不答話,也懶得搭理了,就獨自拿起手中的人心吃了起來,吃的速度極快,三兩下便吞了那一顆人心,吃完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下唇。
“呀——!是那修仙者!”女子忽然躲到了褚白的身後,雙手死死的緊拽著他。
褚白轉過身看她所指的方向,看到一襲白衣的沈平生,頓時愣在了原地,不過短短一瞬,褚白又回過神來,眼神漠然的看著他。沈平生顯然沒有料到會再次遇到褚白,還是以這樣的場面,也是一怔,隨即回過神來,雖不願再見褚白,免了尷尬。不過那隻女修魔危害凡人長久,不僅吃人心,還四處作惡,決不能輕饒。
“幫幫我!你也是修魔者,他殺了我,死的就是你了!”那女子見著沈平生害怕的竟是顫抖起來,聲音都帶了一絲哭腔,“我不想死!”
褚白看她那樣子,斷定其修為應當不高,見到沈平生居然那麼害怕,轉念一想沈平生修為的確是高,害怕也是應該。褚白把女子推開,縱身躍上屋簷,一把拉住沈平生,沈平生沒想到他忽然跳上來,愣神的瞬間,就被褚白拉了下去,隨即將沈平生壓制在牆上,沈平生自然不甘示弱,反手一擊,褚白放開了他,後退了幾步。
“師兄,來啊,殺了我啊。”褚白嘴角微微揚起,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雙手開始快速結印。
腰間的佩劍即刻隨著他的意念而出鞘,直直的向沈平生襲來,沈平生想到了褚白那時與恩平的對決,那樣鋒利奪目的黑芒,要是實力全開,附近的人必然遭殃,牆外不遠就是夜市,這樣打鬥下去,不免會引人注意,還很有可能會傷及無辜。
沈平生翻身躲開,怒喝道:“別胡鬧!”
聞言,褚白反倒是更快的出劍,劍如同真的要了他的命一樣,緊追不捨,非要刺中此罷休。沈平生無暇顧及太多,只好迎戰,抽出了腰間的寶劍,迎上褚白的利劍,二人針鋒相對,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