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厚禮,奴才怎麼受得起。”
“起來吧,只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說話間,皇甫風已經跨進了帝皇寢宮的門檻。徐總管跟在身後,悄悄的把門合上。對於這位三皇子,他這雙精明的老眼,始終看不透。
所有皇子之中,三皇子是最不會拍馬屁的一個,有不少閒言,說三皇子命好,是皇長子又是皇后嫡子,若是換成哪個不受寵的妃嬪的子嗣,這等不受禮教的皇子,早就被嫌棄了。徐總管聽了一笑而過,恐怕只有他知道,三皇子的命好到可以拒絕帝皇的傳位。
如此以來,這就不只是命好那麼簡單了。
帝皇的寢宮,排斥著很濃的藥味。讓一向隨性灑脫的皇甫風也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他走到龍床邊,也收起了君臣間的禮教,坐到床頭,看著面色已經枯黃的皇帝。“父皇,兒臣回來了。”
原本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了,那是一雙與面色完全不相稱的眼,眼底精明內斂,不過透著幾絲血絲。
“也只有你,會這樣坐到朕身邊。”吐出的聲音,蒼老中帶著慈愛。也只有在這個兒子的面前,他才會像個普通人家的父親一樣。
對於皇甫風,帝皇是溺愛的。這與皇甫風是皇長子有關。皇甫風從小聰明,帝皇的慈愛先來先得,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傾注在皇甫風身上了。就算後來有子嗣不比皇甫風差,可是帝皇的心裡已經有了偏差,甚至會覺得,這樣聰明的兒子,一個就夠了。
可偏偏,這個他滿心疼愛的兒子,不屑皇位啊。
“四下無人的時候,父皇也只是平凡人家的父親而已。”皇甫風笑著撥開帝皇兩鬢的白髮,“兒臣離開的這段時間,父皇安否?”
再偉大的君王,他的內心也有柔軟的一面。有的把那柔軟的一面給了心愛的人,有的把柔軟的一面,給了骨肉親情。
“你還沒走朕就昏迷了,你說,還有誰敢來打擾?”帝皇反問,聲音有些吃力。
“全靠徐總管把門守的緊。”皇甫風不忘那個在門口的太監。
“你這話只是在朕的面前說,老徐又聽不見。要像其他人一樣,當著老徐的面拍馬屁,那才受用。”帝皇冷哼了一句。
有些人平日裡揹著他做的小動作,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要知道,這皇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