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邊緣往前走去。
他們剛拐到通向碼頭的那個街口,伏在大門口的狼狗就悶聲叫了一下。
每個人的心像是被猛砸了一下,驚得往後縮了回去。
丁峰已有準備,先向狼狗跟前無聲地丟擲一小塊肉。
狼狗雖然兇狠,卻改不了饞的本性。它聞到了肉香,走近肉塊反覆嗅著,鼻翼煽動往裡吸氣。儘管狼狗的嗅覺在動物中最靈敏,它辨別新出現的東西,習慣要嗅過幾遍才作判斷。確認無異常之後,立即吃了起來。
丁峰接著往近處丟擲一塊大的。
那狗嚐到了甜頭,警惕性減小許多,貪婪地盯著大肉塊,走過來聞了聞。丁峰對這塊肉下了心思,用刀切開一個小洞,再用一個漏斗將砒礵注入中心,又把表面清洗乾淨。狼狗吃了第一塊,嘴鼻表面沾著肉汁,鼻腔內嗅粘膜的皺褶充滿殘留的肉香,對第二塊外觀相似的肉塊不再細聞,就囫圇吞了下去。
見它吃下去了,他們還得等著。
好難熬的時刻,見它擺了擺頭還沒動靜,人人急得額頭流出汗水來。
狼狗終於唔唔叫了幾聲。那聲響越來越小,掙扎了幾下,漸漸變得悄無聲息。
他們趕緊起身,從狼狗身上跨過去。
剛走到水匪住屋的門口,屋內有人罵道:“奶奶的,做麼子?”
他們嘩地退了回來。人人手無寸鐵,要被發現全都砍頭。
過了片刻不見動靜,丁峰放輕腳步往門內探頭,聽見裡邊鼾聲如雷,原來有人說夢話。
他將手一揮,大家輕手輕腳急忙從門前走過。
走到水邊,人人都舒了口氣。
他們找到自己的貨船,悄悄地爬了上去。
馬船主悄無聲息地把錨提了上來,準備去解開系在岸邊的纜索,忽然發現拴著纜繩的樁上趴著一個人。想是這人吃過飯走到水邊,麻藥忽然發作了,就癱倒在岸邊。
解纜索肯定會弄醒他,朱貴拿出腰刀想砍斷纜繩。丁峰馬上用手勢阻止,弄出聲響要闖大禍。
他叫王舉拿出硫酸槍。
被硫酸噴射的繩索立即激烈反應,變得如炭灰一般酥脆,很快就斷成兩截搭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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