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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酒液墜落之時,陳伯飛快的伸出舌頭,嗖的一聲就將那滴女兒紅接住,旋即快速的縮了回去,並且微微抿嘴,嘴唇輕輕的蠕動。

伴隨著這個動作,陳伯的表情也隨著變化,時而沉迷,時而陶醉,時而虔誠,時而痛苦,時而期盼,時而幽怨…到了最後,他的雙眼就模糊了。

“陳伯,您沒什麼吧?”秦青擔心的問道。

“太好喝了,就是這種味道,就是這種味道,二十年了,二十年了,我本以為這一輩子,再也不能嚐到這種味道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再一次的嚐到了。”陳伯老淚縱橫,渾濁的淚順著面頰滑落。

“陳伯,您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送您一些的。”秦青見陳伯只是激動,心頭也鬆了一口氣,看他真的喜歡這女兒紅,就說道,雖然也知道這女兒紅只怕是極其貴重,不過她本身並不愛酒,也體會不到其貴重,而且這等好酒,讓懂酒的人去品嚐,才算是對得起這壇酒。

“你的好意我心靈了,能喝到一滴,已經算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了,我又豈敢得寸進尺,貪得無厭。”陳伯搖頭拒絕,姿態堅決的很。

“我可以看看這壇酒嗎?”感激的謝過秦青,陳伯期盼的望著冷炎道:“您老請自便!”冷炎道,就憑對酒的虔誠,這陳伯就值得敬重。

陳伯顫抖的伸出雙手,這短暫的距離就像天涯般遙遠,用了許久,他的手掌才敷在酒罈之上,徐徐的閉上眼睛,他用心的去摩挲壇壁,良久之後,他驟然睜開眼睛,快速的將酒罈提起,低頭朝著壇底望去,然後他整個人如遭雷擊,徹底呆住了。

“真的是它!真的是她!”

陳伯低聲道,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再一次滑落下來。

眾人心頭疑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其中劉鳳蘭與杜鵬程的角度,根本就看不清壇底的情況,秦青的位置倒是隱約能看到一些,不過也不甚清晰,只能隱約的分辨出有一個字跡,只有洛寧角度最好,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古樸的酒罈底,用燒炭寫了一個淡淡的“莫”字。

“是個‘莫’字,難道這壇酒跟陳伯有聯絡。”懷揣著這個念頭,洛寧疑惑的問出聲來,“陳伯,這酒罈有什麼問題嗎?”

“不好意思,看到了故舊之物,一時有些失態。”聞言,陳伯回過神來,歉然道。“陳伯,您認識這壇酒?”洛寧問道。

陳伯點頭道:“認識,二十年前見過一次,本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卻再次見到,而且還有幸喝到一滴,我這輩子也算值了。”陳伯感慨不已,見眾人充滿疑惑的望著自己,繼續道:“這罈女兒紅,與我二十年前喝到的那一罈,是同一批的,也是同一個人釀造的,算起來,二十年前那壇酒的年份是八十一年,而這一罈已經是一百零一年的陳釀了,歷經二十年,這壇酒不光沒有變質,反而更加的香醇,真是一個奇蹟!”越是對酒瞭解的深,越是明白這種上年份的酒的珍貴,本來陳伯以為這女兒紅,能夠儲存八十年而不變質,已經算是非常逆天了,沒想到現在連百年陳釀也出現了,怎不令他震驚而讚歎。

百年陳釀!幾人咂舌,倒不是對這個詞彙有多深的理解,而是先前陳伯曾說過,那壇與這壇同一批次的八十年陳釀,就有人開價八十萬,卻沒有買到,現在二十年過去了,不光是這酒本身的價值激增,就連物價也飛漲了無數倍,兩者結合起來,這罈女兒紅的價值,眾人已經無法想象了。

咕嚕!

劉鳳蘭忍不住的就吞嚥一口口水,眸光偷偷的瞥向那酒杯裡的酒液,這一刻那晶瑩的酒液,不再是單純的液體,而是一堆黃金,金燦燦的耀的她眼都花了,一股名字叫做後悔的情緒湧上心頭,不過旋即就被她拋卻了,她不相信,不相信這是真的,認為這是陳伯與冷炎兩人串通起來,演的一場戲。

“老東西比我還會演戲。”

劉鳳蘭充滿敵意的望著陳伯,本來她以為自己做的已經很可圈可點了,先前用迫不及待的去向杜鵬程討茅臺酒喝,來抬高杜鵬程,可是見到陳伯的表演之後,他發覺自己太嫩了,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陳伯則直接是論滴去喝酒,那姿態那神情,逼真的一塌糊塗,眼淚更是說來就來,這演技只怕已經是成了精了,什麼奧斯卡影帝,在他面前簡直是弱爆了,連提鞋都不配。

“老人家,這麼大年紀了,還學人演戲,真是難為你了,報酬肯定很可觀吧!”心頭如此認定,劉鳳蘭直接就開口諷刺。

“鳳蘭,快別胡說,陳伯不是這種人。”秦青嚇了一跳,連忙喝止劉鳳蘭,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