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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那……那劍芒要是撞上峨眉的‘太虛氣’,卻該是誰厲害些?”眾高手嘀嘀咕咕,各抒己見,老陳對這些武學之事毫無興趣,便又打岔道:“道長,這白璧瑜現在何處?可還在峨眉山上修行麼?”

不孤子道:“那倒沒有。他方才也在苦海上。”眾人嚇了一跳:“什麼?白璧瑜也出海來了?”不孤子頷首道:“沒錯。這回魏寬做壽,煙島上定是龍蛇混雜,怕來了不少隱居高手。白璧暇擔心自己一個人壓不住場面,便把哥哥請下山來了。不過白璧瑜嫌宣威艦上賓客太多,便改乘了另一艘‘宣恩艦’。也碰巧他不在艦上,否則方才那個明國勳險些傷了他的表妹,白璧瑜若是在場,非得找他算帳不可。”

“表妹?”眾人微微一奇,紛紛問道:“這又是誰啊?”不孤子道:“白家這個表妹本姓張,是靖海督師的髮妻,少俠白雲天的親孃,人稱白夫人便是。”聽到此處,眾人眼前便浮起了中年美婦的秀氣面孔,不覺都“哦”了一聲。方知這女人與白家兄弟是中表之親,當是青梅竹馬、打小相識了。

想起那位“目重公子”,老陳不覺乾笑兩聲,道:“明國勳……這人也很厲害的……白璧瑜打得過他麼?”不孤子嘿嘿一笑,道:“無劍之劍,豈同尋常?你看這白璧瑜近年名氣越發響亮,號稱川中第一高手,豈是易與之輩?”老林頷首道:“狗咬狗,一嘴毛,最好這兩條瘋狗打得同歸於盡,那不孤道長可就成了西南武林第一高手了。”“汪汪汪,汪汪汪。”聽得師父要躍居西南第一,七條小瘋狗又冒了出來,汪汪吠叫尚嫌不足,居然抓起了小獅子,作勢來咬,當是想嚐嚐武林至尊的滋味了。

那“目重公子”明國勳武功高絕,眾人都曾親眼目睹。他出手既準且重,每回一發招,必然震懾全場,無論那東瀛人、抑或是峨眉少俠白雲天、甚且是永樂老將崔風憲,人人都對他敬畏三分。再看此人背後還負了柄“神功震主”,一旦開匣取刀,必以驚天動地之勢來攻。只是這白璧瑜練到了“無劍之劍”的境界,武功之高,當也不在話下。兩人若要在海上大戰,不免打得天地變色,恐怕連船都要給打沉了。

崔軒亮嘆了口氣,看這苦海里虎狼橫行,又是什麼“明國勳”,又是什麼“白璧暇”、“白璧瑜”,另還有個手持妖刀的“大內榮之介”,看這幫歹徒吃人不吐骨頭,自己這幾日定得加倍小心,否則要是不巧撞見了這批人,可不知要去哪兒找腦袋了。那老陳一旁想著,又問道:“道長,這白璧瑜武功既然這般厲害,為何不出來做官?那不是比弟弟還了得麼?”不孤子哈哈笑道:“胡說,做官的講究體面。這白璧瑜右手天殘,加上面有胎斑,你要他怎麼上朝面聖?難不成想讓豬皇帝笑到斷氣麼?”

眾人情知如此,只得道:“那……那這幾十年來,他都在做什麼?”

不孤子道:“他一直躲著世人。”崔軒亮啊了一聲,道:“躲著世人?他……他不是練成了厲害武功麼?為何還要躲躲藏藏?”

不孤子道:“白璧瑜六歲來到峨眉,不及一月,便躲到後山裡,過著離群索居的日子。期間父母也曾數度上山,專程來看兩個兒子。這白璧瑜每回一聽他們來了,便忙不迭地逃到深山裡,避不見面。只託弟弟傳口信給媽媽,就說他和山上的白猿成了好友,一起去極樂天界遊玩了,要她不必擔憂。白家主母聽了之後,自是傷心欲絕,便囑託了白璧暇,要他好好照顧哥哥。”

眾人啊了一聲,道:“那……那兄弟倆的爹爹呢?難道都不傷心麼?”不孤子道:“這人天生的沒主見,一輩子都聽自己的父親使喚。那時他的心思全放在小兒子身上,只盼他早點藝成下山,趕緊弄個官兒噹噹,也好光耀門楣。哪還管白璧瑜的死活?”眾人嘆了口氣,看這白璧瑜出身世家,此生卻宛如浮萍一般,漂流無寄,也難怪他會落落寡歡了。

不孤子又道:“其後十多年,兩兄弟一個隱居洞裡,一個活躍山上,雖說日日相見,際遇卻有天壤之別,到得他倆二十四歲那年,白璧暇高中了舉人,白璧瑜也在同一年練成‘無劍’,本想兄弟倆分離的時刻終於來到。可惜那年朝廷裡沒有缺額,白璧暇只給派了個四川土司的流官,因嫌官小,辭謝不就,便留在峨眉專心練劍,就這樣,兄弟倆便多了兩年相聚的時光,直到白璧暇練成了‘燃燈古劍’,上京去考武狀元為止。”

崔軒亮啊了一聲,看這白璧瑜一輩子孤單寂寞,弟弟可以說是他唯一的寄託。一旦兄弟倆分道揚鑣,他卻要如何自處?忙道:“白璧暇終於走了?那……那白璧瑜怎麼辦?”不孤子道:“那時白璧瑜還是住在打小長大的山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