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老爺正好在府上,不如交給老爺,好好處置她。”醉兒建議道。
地上,紅喜眼中流露出一股輕蔑與恨意,她早已破敗不堪,如今不過殘喘度日,處置?哼,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去呢?
只要不死,哼,只要她紅喜不死,她就不會放過這些人,不會讓他們有好日子過。
她過不好,別人也休想好了去。
尤其是李青歌,看到她渾身溼漉漉的慘樣,紅喜冷笑起來,卻因為那一笑扯動了肺腑,頓時痛苦的乾咳了起來,連眼淚鼻涕齊齊滾落。
“我自會處置。”李青歌起身,目光盯著她懷裡的畫兒,見他小臉漸漸有了血色,心,稍稍放下,但,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席捲全身。
“你回去。”她冷聲吩咐醉兒,醉兒一愣,被她眼底的寒意所攝,忙‘哦’了一聲轉身就走,但是一步三回頭,她擔心,紅喜那小賤人滑頭的很,小姐會不會吃虧。
直瞧著醉兒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李青歌這才回身,一雙漆黑如夜的眸中隱著一團冷冽的殺氣。
紅喜一顫,身子本能的想往後退,但是剛才被醉兒踢了一腳,此刻腿骨疼的厲害,一動就牽扯全身,直讓她痛的又出了一身冷汗。
紅唇抿緊,沒有一句話,那清麗的小臉上帶著讓人心顫的煞氣,李青歌緩步朝她走近。
“你,哼,”明明心裡怕的要命,但紅喜卻倔強的想要爬起來,她不想,也不願,尤其在李青歌面前,她不甘如此狼狽,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依舊是徒勞,她重重的跌怕在地,喘著粗氣。
這時,李青歌已經走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逆光之中,她眼底一片幽暗。
紅喜仰首,瞧著她暗沉的望不到底的眼睛,不由冷笑,“哼,你想怎樣?將我交給老爺處置麼?好,你來呀,你將我交出去呀。哼,我不怕,反正現在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不過,李青歌,我告訴你,我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害的,所以,我痛苦一分,定要還你十分。”
對上她憤怒的眸子,李青歌忽地笑了,她緩緩蹲下、身子,兩指挑起紅喜的下巴,仔細審視著她的臉,“原來,厚顏無恥就是這樣的?”
“”紅喜愕然,待聽出她的譏諷時,頭一甩,掙脫她的手,“哼,李青歌,你別得意,今天我沒得手,但不代表你們下次還能如此走運。我告訴你,只要我紅喜活著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們好過,哈哈”
她得意猖狂的大笑了起來。
“你覺得你還能活?”李青歌面無表情的望著她笑的幾近扭曲的臉。
紅喜嘎然止住笑,神色有了幾分惶惑,“你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麼?”李青歌漆黑的眼底不含一絲溫度。
“你想殺我?”紅喜顫聲問,因為她從李青歌的眼睛裡看到了殺意。
“而且,一定會殺了你。”李青歌淡淡說。
“不。”紅喜身上一抖,警惕的瞪著李青歌,“你,你不能殺我,你若殺我”
“如何?”李青歌眉峰微挑。
“殺人可是犯法的,你想”
“你謀害畫兒的時候呢?可曾想過這些?”
“我——”紅喜一窒,眼神躲閃,有些無力,“我”突然,她兇狠的瞪向李青歌,“這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害畫兒?這全都是因為你。”
李青歌淡淡望著她歇斯底里的指控,只道,“你是自行了斷,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不。”紅喜搖頭,眼裡流露出一抹哀求,“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死個痛快。”李青歌道,原本,紅喜被高逸庭送進萬春樓,受盡凌辱,回來之後,已然是廢人一個,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一具罷了,可是,沒想到這具行屍竟然死心不改,那麼,她不介意將她變成一具真的屍體。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紅喜連連說道,眼睛不時四下瞟去,卻不見一個人影,這南園平時鮮少有人來,所以,她才會將畫兒拐到這邊來,加以謀害,沒想到此刻,反讓自己深陷困境。
“這麼說,你是想我親自動手?”李青歌長睫微動,眼前霍然多了枚寒光閃爍的銀針。
“不要。”紅喜嚇的在地上打了滾,企圖逃脫她的毒手,然而,她小腿受傷,根本跑不了,“小姐,求求你,饒我一次吧。”
“捨不得大少爺?”李青歌冷笑著步步緊逼。
“——”紅喜眸中一頓,沮喪悲傷的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