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堂上跪著的三人,因那宣判,也早已嚇的昏死了過去。
劉大人直接命人將這三個罪犯拖下去,打入死牢,只等十日後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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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至尾,李青歌都未出現在大堂之上,因為,無需她出現,那些人都死罪難逃。
看著那三個犯人被拖走,赫連筠長出了一口氣,瞧著李青歌冷峻的臉色,亦是認真道,“想不到他們竟做了這些惡事,多虧了你,不然,被害之人如何沉冤得雪?”
李青歌沒有說話,她的眼睛並未看那三個被處以死刑的人,她只看著堂上的那個女人——夏之荷。
從她一來,便哭哭啼啼,可憐的像朵被風吹雨打的花似的,可到最後,她竟然以手遮面,嫌惡的不去看自己受罰的爹孃。
是的,沒錯,若不是對她太過了解,許還會認為她夏之荷那是不忍呢。
可經歷了前世今生,她一眼便能瞧出夏之荷的心思,她大概只恨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爹孃,後悔來這裡了吧?
“大表哥。”退堂之後,夏之荷扶著高逸庭的胳膊,顫巍巍的起來,眼睛紅腫一片,腫的像桃子似的。
“抱歉,這件事我無能為力。”拋去自己的這一層關係外,他也恨不得夏天魁唐玉這樣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夏之荷懂事的搖搖頭,哽咽道,“不怪你,我知道嗚嗚嗚,我只是想不到,爹和娘竟然是那樣的人,他們怎麼可以?嗚嗚嗚大表哥,你說荷兒該怎麼辦?要怎麼辦?”
高逸庭眉頭深鎖,輕輕推開她想靠過來的身子,“你放心,只要你願意,高家總有你立足之處。”大表哥。”夏之荷聽言,表示非常感動,一雙眸子充滿愧疚與感動的情緒望著他。
高逸庭不想看她虛偽的眼神,其實,收不收留她,她夏之荷而今能留的地方也就只有高府了,所以,與其她再做出讓他反感的事來討好他,還不如直接說了。
當然,住下可以,他會讓她衣食無憂,但是,最好老老實實,認清自己身份,不要再妄想其他!
——
“很介意?”赫連筠眸光微暗,一瞬不瞬的盯著李青歌的眼睛。
“什麼?”李青歌扭過頭,終於收回視線,不解的問。
赫連筠勾唇,然而,幽深的眼底卻無一絲笑意,“那個人——”他朝大堂上正欲離開的高逸庭望了一眼,冷笑道,“你的未婚夫,正和他的表妹一起。”
“”這人還真會拐彎抹角呢,李青歌無奈抿唇,總算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但是,她不想回答,因為這樣的問題,實在很無聊。
一個不愛自己的未婚夫,她要之何用?
前世,傻過一次。
這一世,她怎會在意這樣一個男人?
“我們走吧。”她起身,有些疲憊的輕聲道。
“既然不介意,那就解除婚約吧。”他總不想自己喜歡的女人,總是揹著別人未婚妻的頭銜。
李青歌看他一眼,似乎在揣度他話外的意思,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深深的看著她,等她自己乖乖就擒。
“嗯,再看看吧。”既然他不痛快,她亦懂得敷衍打太極。
赫連筠一把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眉心微蹙,“不敢?”他沒認為她會捨不得,因為高逸庭那樣的男人,不配。
李青歌抽回手,有些好笑,“三殿下,你管的真的有點多了,這是青歌的私事。”
“從你認識我的那天起,你就該知道,你的事已經不止是你一個人的事。”赫連筠鄭重說道,眼神說不出的認真。
李青歌揚眉,定定的望著他,沒有反駁亦沒有爭辯。
那一雙澄澈如嬰兒般乾淨的眼眸,直看的赫連筠心下一軟,搖頭笑道,“好,不說這個了,走吧,出去透透氣。”
李青歌無奈,“三殿下很閒嗎?”竟然有空陪她在這看了一上午的審案。
“小丫頭。”赫連筠寵溺的看了她一眼,“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哪敢?”李青歌呵呵一笑,“不過,如果三殿下閒的話,我倒可以帶你去個地方。”
“哦?什麼地方?”赫連筠立刻眉眼含笑。
“嗯,”決定先賣個關子,“你隨我來便是。”
“好。”赫連筠爽快的答應著。
“三王兄。”兩人正欲興高采烈地離開,就聽一聲脆生生的女聲傳來,循聲望去,就見一道枚紅色的俏麗身影朝這邊跑了來。
雲初公主,哼李青歌雙眸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