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之死,究竟是被我剋死還是有人謀害而死,”說著,李青歌一雙眼睛朝大太太深深剜了一眼,繼續道,“有朝一日,我自會查清楚,但是那紅喜,哼,雖說是我的丫頭,卻是死在高家。假如如你所說,是我剋死的,她的冤魂要找也該找我,可為何偏去找大小姐?”
“”夏老爺被問住了,“許,許是她不認得路,找錯了人也是有的。”
李青歌被氣樂了,“夏老爺莫非死過不成?竟然知道鬼還能認錯路?”
眾人撲哧一聲也撐不住的笑了。
夏老爺當即覺得難堪至極,一甩袖子,哼道,“總之,她是你的丫鬟,她的死與你脫不了干係。”
“呵,我倒無所謂,反正,她要找的人不是我。”李青歌無所謂的說,隨後,語氣微微一轉,眸中帶著幾分惡毒,“對了,聽說夏老爺家前些日子出了大事,一場大火將夏家燒了個乾淨,大少爺葬身火海,死無全屍,這夏家幾十間鋪子,被大少爺輸了大半,剩下的還被無良的掌櫃的卷著東西跑了的。呵,這才導致夏老爺與夏夫人,還有夏姐姐一路流落,如此狼狽的又折回到了高家。”
眾人聽言,不覺詫異非常,夏家沒了?
那些銀子——沒了?
夏家成了窮光蛋了?
夏老爺當即啞口無言,最痛苦的事被人提起,讓他不由氣火攻心,捂著心口差點就要吐血。
唐玉一張臉亦是青白交錯,一向養尊處優的她,從未在人前落魄過,想不到今天周圍人漸漸異樣的眼神,讓她渾身像被刺紮了一般,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
夏之荷更是雙手捏緊了拳頭,咬著唇,死死的咬住心底的憤慨與屈辱。
大太太見了,雖覺得夏家是活該,但她也瞧不慣李青歌,這才冷聲喝道,“這事與你不相干,如今,你命犯七煞,依本夫人之言,你還是去水月庵待一陣子較好。”
“哦?”李青歌淡然一笑,眼神別有深意的朝夏之荷一瞥,道,“水月庵的確是修行的好去處,不過,要去的不是我,該是夏姐姐才是。”
——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三殿下駕到。
“什麼意思?”夏之荷的心劇烈的跳了一下。舒槨�w襻
作為母親,唐玉聽了李青歌的話,這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不顧形象的劈頭蓋臉的便對李青歌怒吼了起來,“你到底什麼居心?我夏家的事何時需要你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來說三道四了?我的荷兒,好端端的,連法師都說她命中極貴,你卻讓她進尼姑庵?真是太過分了,我看,你自己命犯七煞,剋死了自己的爹孃不說,這會子又想來害我家荷兒了,哼,你就是嫉妒她。”
“與她說這些做甚,一個命中帶克的女子,心思竟然也這般歹毒,依老夫看,就算去了水月庵,也未必能修的了行。”夏老爺亦跟著冷臉斥責,他就夏之荷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且從小就生的花容月貌的,他真是捧在手裡怕化了,平時半點委屈不敢讓她受,今天李青歌竟然說讓她進尼姑庵?哼,真是——豈有此理!
一眾看客,聽著夏家夫婦二人這般護女的言論,不但沒有半分感動,反一個個搖起了頭,心底鄙視不已。
原來,他們說別人就可以,讓別人的閨女進尼姑庵就是理所應得,而他們自己的女兒卻是提都不能提妃?
這算什麼道理?
難道那夏之荷是千金小姐,李青歌就是奴才丫鬟不成?
這話真不是如此說的窈。
哎,何況,李青歌年幼失去雙親,已然可憐,這對老夫妻還如此苛責,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命犯七煞又如何,先不說這說話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犯了七煞,已然是個可憐人,他們又何苦再雪上加霜?對一個半大的小姑娘屢屢緊逼呢?
大太太見人神情不對,也知夏家夫婦這個時候意氣用事,只能壞事,便出聲道,“李姑娘,你年紀小,可能還不懂得這其中的厲害,既然法師都替你看過了,本夫人覺得,寧可信其有,畢竟,你爹孃枉死是事實,若真的是你克的呢?別忘了,你還有畫兒這個弟弟,就算為了他,你也該信一信,去到庵裡修行,就算不是為了壓制命中的煞氣,為自己積點福也算是好的,何況,假若,你真的再克到了他人,可都是你最親近的人,到那時,你再後悔,豈不是晚了?”
一番話說的懇懇切切,似乎字字句句皆為李青歌考慮。
唐玉冷哼,“姐姐,你好言相勸,只怕沒用。我看吶,還是直接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