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出了院子,翠巧追了過來,“李姑娘?”瞧著神色恍惚的樣子,到底怎麼了?連她喊了好幾聲都沒聽見瓔。
李青歌見是翠巧,忙問,“怎麼了?”
嘎?翠巧道,“才奴婢跟金燕她們幾個正說話呢,不知道姑娘走了,這才趕了來。姑娘這是怎麼了?瞧著神色不好,奴婢剛才喊了好幾聲,您都沒聽見呢。”
“哦。”李青歌勉強一笑,道,“在想老太太的病,剛才我瞧著老太太氣色很不好。”
原來是這樣啊,翠巧也嘆道,“是啊,老太太這一年來身子都不怎麼好。”過後,又怕李青歌擔心,忙柔聲安慰道,“不過,老太太人那麼好,菩薩會保佑的,老太太呀,這病一去,定能長命百歲的。”
“呵。”李青歌也跟著笑了,“誰說不是呢,老太太肯定能長命百歲的。”
“嗯。”
主僕兩人正說著話,冷不防一道人影竄了過來,“李妹妹,何事笑的這麼開心呢?也說與之儒哥哥聽聽。”
李青歌與翠巧兩人皆是嚇了一大跳,冷眼覷著夏之儒,這麼大個人走路不出聲兒嗎?跟鬼似的。
翠巧暗道不好,她們這是要被這無賴纏上了?這可如何是好?該不該立刻去稟老太太?
“哦,原來是夏公子?”李青歌倒沒有翠巧那麼緊張,面容平靜的問,“夏姐姐回去了嗎?才我們在說老太太呢,她老人家病了,我正與翠巧祈求菩薩能保佑老太太快點好起來。夏公子來這?也是去看老太太嗎?正好,老太太眼下正在喝藥,只怕還沒歇下,夏公子若去就趕這會子空吧?去晚了,只怕,老太太就歇下了。”
夏之儒神色一僵,繼而有些訕訕,他本想說是專程候在這裡等她的,為表自己一片誠心,可被李青歌這麼一問,他又不能說不是,不然,能給人留個什麼印象呢?
老太太生病,他這個做晚輩的自然要去探望的。
“是啊。”儘管不情願,夏之儒仍舊說道,“之儒哥哥也是聽說老太太身子不好,準備去探望一下,可巧,在這遇到了李妹妹。”
李青歌微微一笑,透著粉色的雙頰隱隱現出嬌俏的梨花窩,“難得夏公子有心,那我就不耽擱了,快去吧。”
“哦,好。”夏之儒是真心不想走,老太太與眼前的美佳人怎麼能比,但當著李青歌又不好說什麼,他還想在她心目中留下一些好印象呢,畢竟李青歌與別的女子看起來很不一樣,別的女人拿些銀子就能用,可李青歌卻給了他另外的感覺,第一次讓他有種想要討好想要追求,想要她真心的跟著自己的願望。
雖然答應了妹妹,要處置了李青歌,但這種處置究竟如何在於他自己。
他打算將李青歌擄了走,然後找間宅子養起來,從此後,這小美人那就完完全全成了他的了,到那時,他可是想怎樣就怎樣了。
想到未來為所欲為的好日子,夏之儒的臉上又露出一貫的淫邪笑意,趕著李青歌還未走,他忙殷勤的說道,“我還帶來了幾顆上好的人參,打算給老太太補補身子用,今見李妹妹身子單薄,莫若也帶些回去補身子?”
“夏公子客氣了,青歌好的很,這些人參還是送與老太太那裡吧。”李青歌委婉謝絕,轉身,與翠巧一起,徑直走了。
那小小的身影,透著股冷清的氣息,倒把個夏之儒看的痴了,平日裡,仗著夏家大少的身份,又有無數的銀錢供自己使喚,到處是巴結自己的女人,今兒一見李青歌這般,當真是新鮮,那雙眸子直瞧的李青歌消失在了拐彎處,仍捨不得收回,只恨不得此刻就攆上去,將其撲倒狠狠的吃幹抹淨才好。
但一想到晚上,他又樂了,老太太那裡自是不去的,夏之儒一轉身,自去別處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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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一轉彎,身後的那道視線終於不見了,翠巧這才鬆了一口氣,忙叫住李青歌,擔心的說,“那個夏公子可不是什麼好人,姑娘可千萬不能被他矇騙了。”
李青歌聞言,仔細的瞧了瞧翠巧,見她神色緊張,倒是出於真心的,不禁有些鬆動,但面上仍未現出,只道,“怎麼了?我看他還好,還知道給老太太送人參,再說了,他是夏姐姐的哥哥,夏姐姐人都說是仙女下凡,她那麼好,她的哥哥能差到哪兒去?”
“李姑娘,你聽奴婢一句勸吧,你才來,不曉得其中的厲害。”翠巧急切的解釋,四下瞧了瞧,見無人,才又壓低聲音道,“夏姑娘雖好,可她那個哥哥卻是京城有名的無賴,吃喝嫖賭,樣樣都沾。”
“哦?”李青歌微微挑眉,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