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此生不能為人,就算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姐姐。姐姐難道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你?你?”腦海中陡然想起多年前那一夜,似乎四姨娘被灌藥之後,七孔流血之時真的發過這樣一個血誓。
“所以,妹妹怎麼會去投胎?妹妹還沒等來姐姐呢,妹妹怎麼甘心?”那人影忽地又爆發出一陣��說睦湫Γ�敖憬悖�蹦昴愎轡葉疽��ξ也宜潰�袢眨�妹錳乩此髏��憧勺急負昧耍俊�
那話一出,一雙慘白乾枯的雙手就朝大太太的脖子伸來。
大太太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一雙眼珠子幾乎驚恐的要凸了出來,“救命,救命”
“救命?妹妹倒想看看,你壞事做盡,還有誰可以救你的命?”那人影一雙冰涼的手狠狠扼住大太太的脖頸,大太太頓時宛若垂死掙扎的雞一般,哽著脖子嚎叫起來,“妹妹,妹妹饒命,饒命啊,姐姐錯了,姐姐不該害你——”
“饒命?”那人影冷笑,“當日,我也曾那般哀求於你,可你是怎麼對待妹妹的?你親自捏住妹妹的脖子,親自將那一碗毒藥全部灌進了我的嘴裡,看我痛苦,你卻在笑,你在笑”
“不。”感覺到脖子一陣陣的發緊,僅有的呼吸幾乎完全被奪,大太太驚恐的哭叫開,一雙手死死的掰著那人影的手腕,隨後大叫道,“我不想死啊,妹妹,求你饒了我吧,我已經讓人給你立了牌位,還請法師給你超度,嗚嗚”
“那是你怕我死了之後,變成厲鬼來找你吧?你說,當日,我苦苦哀求於你,甚至主動請休書離開高府,可你仍舊痛下殺手?你覺得今日我能饒你嗎?”
“我”大太太臉色泛紫,微弱的視線一接觸到四姨娘那七竅流血的臉,僅有的一絲反抗的勇氣又蕩然無存了,只得悲苦的哭道,“妹妹大人大量,姐姐一時糊塗,對不起妹妹,只求妹妹饒我一命,高家不能沒有我呀。”
“是嗎?可是你為何非要之我於死地?”四姨娘忿忿質問。
“其實我也不想呀。”大太太心中悲苦,她原本也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禮,可是,看著自己的夫君心裡有別的女人,看著他一個女人接一個女人的迎進府,她心裡痛啊,痛極之後便生了恨,恨不能將高遠上心的女人一個個的剝皮削骨了,“都怪你生的美貌,讓老爺那麼疼你愛你,你說自請休書,你以為老爺會答應嗎?老爺若不放你走,你待在高家始終是個禍害,我,我怎麼會放過你?所以,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放心。”
“就因為這個,你就非得殺我?”四姨娘憤怒的問。
大太太搖頭,“你和她太像了,太像了。”
“誰?”四姨娘微訝,緊接著問。
大太太只搖頭,卻不答,四姨娘又問了幾次,她仍舊不說。
“那麼,翠巧了?你為何連個丫頭也不放過?你說老爺不肯放我走,才要殺了我。可翠巧,明明可以離開府,你為何也要殺她?”
死字當前,大太太也顧不得其他,只道,“因為她更像,更像,所以,不殺她難消我心頭之恨吶。”說這話的時候,一絲兇光湧現在大太太眼底,讓四姨娘都為之一顫。
又是像?像什麼?是人嗎?
“到底像什麼?”四姨娘追問。
大太太突然推開她,用力的大口呼吸,一邊道,“像那個女人。”
“唐婉!”猛然間,一聲有力低沉的斷喝傳來,大太太一震,渾身一個激靈,眼前一片迷茫逐漸清晰,那茫然迷惘的眼神就恍若從噩夢中剛剛醒來。
然而,她剛醒,高遠便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拽起她的頭髮,將她從角落拖到大廳中央,然後狠狠一摔,手指著她,對赫連奚道,“殿下,這賤婦真是毒如蛇蠍,竟然害了蘭兒又害翠蓉,蘭兒是我妾侍,翠容雖為高府丫鬟,但畢竟是條命啊,微臣懇請殿下將這賤婦治罪法辦。”
頭皮上的疼痛抵不上此刻的心痛,經過剛才的驚嚇,她身上早已被冷汗溼透,腰本來就痛,被高遠這一路拖來,此刻就如同斷成了兩截一般,她根本無法直起身來,只能匍匐在地,仰起頭來看著高遠,看著這個結髮的夫君,她一見鍾情的男子。
“老爺?”這一聲‘老爺’幾乎費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冷笑著,“多年夫妻,老爺當真做的絕,唐婉自愧不如。”
“賤婦。”高遠厲聲厲色,義正言辭,“若不是因為多年夫妻情分,我早已親手辦了你?你——你這這毒婦,你真是太狠了。”
“哼,哼——”大太太冷笑幾聲,心思清明之後,倒也清楚了剛才的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