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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個時間去探望他,看他有訊息沒有?”

我的父親離開我們去勞改農場已多年了,音訊全無,生死不明。我時常惦記著這樁心事,很想去鹽湖農場一趟,又因路途遙遠,資金匱乏而沒能如願。現在有錢了,又要解決這段孽緣。一直想著把這裡的事徹底了結後,再去農場找父親。現在聽何西寧一說,心有所動,便交待他替我安排好去探望的事宜。

第二天晚上,何西寧陪我去他同事家裡。他同事的父親胡老伯年約六十歲,穿一身陳舊的藍布棉襖,臉黧黑,體格強壯但雙目無光,正坐在火爐旁木呆呆地取暖。小胡年紀與何西寧相仿,圓臉矮身,見我們來,熱情地倒兩杯白開水,讓坐。

寒喧一陣後,我問胡老伯:“老伯,我想問一件事。鹽湖農場的勞改隊裡有沒有一個叫周治泉的人?年齡五十來歲,瘦高個頭,六八年進去的。”

胡老柏回憶了老半天,說:“有一個叫周治泉的人,聽說原來是咱們鎮的黨委書記,犯了罪被抓去勞改隊的。他死了,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好像是七三年的春天吧,他被一幫造反派的人打死的。”

我聽了如雷轟頂,可憐的父親為革命奔波幾十年,竟落得如此結局。我悲痛欲絕,強忍住淚水,哽咽著不能再問下去。

何西寧勸我,說:“事情過去七、八年了,不要過於哀傷。”

胡老的疑問道:“你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問他:“你知道那幫造反派是什麼人嗎?”

胡老伯說:“都是從咱們鎮上去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我年輕時就在鹽場幹,幾十年沒回過崗日錯,哪能認識?老周跟勞改隊裡的韓哥賽爾挺好,總是在一處,你們找到他去問,什麼都能知道。”

何西寧問:“韓哥賽爾還在鹽場嗎?”

胡老伯說:“前年他平反後回海西州了。”

我問:“有沒有他的地址?”

“沒有。”

“知道他回海西州後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