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小韓真笨,又膽小,死教不會。”
韓玉印紅了臉,分辨說:“你也不比我強多少。”
馬衛紅說:“你脫了冰鞋,給小周哥哥試試吧。”
韓玉印嘆口氣,不情願地歪著腳走到蘆葦邊幾張鋪開的報紙前,坐下來解鞋。
我換了花樣冰鞋在湖面上快速滑了一圈,在原處停下來。
馬衛紅驚喜道:“看不出你滑得這麼棒,瀟灑自如,是位老手。”
我笑說:“不敢當,也是很久沒滑過了。”
“我們一起滑吧。”馬衛紅說著,啟動冰鞋向湖心滑去。我衝韓玉印點點頭,也跟著滑去。滑了兩圈後,馬衛紅就牽起我的手改滑雙人花樣,她的技藝也很好,倒滑、旋轉、跳躍,沒想到我們配合得很默契,引得好一些滑冰者停下來欣賞我們,響起一片掌聲喝彩。滑了十來圈後,馬衛紅顯得有些疲勞,便停下來喘著大氣,展著紅嘟嘟的臉蛋兒興奮地笑道:“玩得真開心。”
晚上,我去東風芒硝礦厂部職工住宅區找到曲臥堅朵克的宿舍。他開門見了我,驚詫道:“周老闆找我有事嗎?”
我笑道:“你家在帖木裡克草原,一定有很多牛羊皮毛,我想和你談筆生意。”
他正遲疑著,我拽了他說:“走,到我旅社去談。”
他跟我來到旅社裡的酒吧間,要了兩杯燙白酒,幾碟小菜,邊喝邊聊。
這酒吧間不大,風屏隔成五、六間小包廂,昏紅色的燈光,音響裡播著曼柔的輕音樂。包廂裡設低茶几、皮沙發,茶几上還擺著插著塑膠花的花瓶。
我和曲臥隨意談了談皮毛的情況,又問他:“你什麼時候回帖木裡克?”
他說:“我準備明天回。”
我說:“我有幾樣東西託你帶回去。”
他疑惑地問:“帶去帖木裡克?帶給誰?”
我笑道:“你跟我到我客房裡,自然就知道了。”
曲臥堅朵克跟我上二樓進了我的房間,我反手鎖上門,拿出三件東西交給他,說:“這把鑲玉藏刀送給你的。”
他疑問:“為什麼送我東西?”
我揶揄地笑道:“你在可可西里差點殺掉我,我都沒跟你算帳;反而送東西給你,你倒嫌棄了。”我又把另兩樣遞給他:“這些布料是送給阿媽的,這條金項鍊是送給桑金珠瑪的。”
他更是大惑不解,道:“你認識她們?”
我笑說:“我在你家氈房裡住過很長時間。你我是打出來的兄弟,我的真實姓名叫周勁夫。”
他恍然大悟,又驚異地問:“你咋變成這模樣了?全崗日錯的人都傳言你已經死了,是在紫金臺被打死的。說是你被打傷後逃進了山裡,那絕對沒有生存的可能,被大雪掩蓋了,連屍首都找不到。”
我就輕描淡寫地將我去紫金臺,去州府的經歷告訴他,最後說:“你要為我的身份保密。”
他問:“你信得過我?”
我很肯定的點點頭:“信得過。”又問他:“你回崗日錯以後,馬衛國沒有問你追殺我的情況嗎?”
曲臥說:“馬衛國受槍傷後就送到外地醫療去了,他怎麼問我?”
我吃了一驚,疑問道:“那麼當初是誰派你來追殺我的?”
他說:“是韓玉印,他說是馬衛國命令我一定要找到你,要在沒有人煙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死你,決不能留活口。”
我又問:“難道馬金川追殺我也是韓玉印的主張?”
他說:“這我就不清楚了。”
我想,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馬金川追殺我時,馬衛國已經不在崗日錯,而且身負重傷自身都難保。但是韓玉印能做這個主,發號施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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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尕拉阿吾
第二天,馬佔芳的秘書尕拉阿吾送來辦好的土特產品出境證明信,為答謝我留他在梅園旅社吃午飯。在旅社小餐館裡開間包廂,點了蟲草燉水鴨、野兔鐵板燒、蓯蓉羊蹄筋、辣椒炒牛舌等幾樣菜,要了兩瓶互助特曲,倆人邊吃菜喝酒邊閒聊。
我問他:“聽說馬鎮長的兒子被人打傷去外地治療去了,傷勢很重嗎?”
他呷口酒,說:“是挺重的。背部被鋼砂擊中十幾處,他自己爬到衛生院,因流血過多,當場就昏厥了。”
我問:“兇手抓到沒有?”
“傳說兇手已經死了。”
“兇手是怎麼死的?”
“兇手叫周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