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長,若芝越發的沉默,卻對須夷的依賴與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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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覺得她長得很美呀?”
“美是美,就是一狐媚子,你是不知道她把僕左跟僕右都迷得更什麼一樣。”
“呀,有這種事?我真的不知道呀,你是怎麼知曉的?”
“他們都在說,其實她的資質也就那樣,就臉看的過去,不然怎麼都這麼些日了,都沒與聖山共感。”
“你們懂得好多呀,不像我什麼都不曉得…”
“那我跟你說…”
“啊…”一群湊頭背後說人壞話的人,突然跟見鬼似的,彈跳起來指著桑嬌嬌驚嚇得說不出話。
桑嬌嬌正伸長脖子湊著腦袋,聽得正歡呢。
結果硬是讓這一聲聲的尖叫,嚇得也捂著胸口,花枝亂顫:“怎,怎麼了…”
“你怎麼在這裡?”反應過來的女孩怒不可遏,一張俏臉青白交錯。
桑嬌嬌委屈的對對手指頭,“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說人壞話被正主聽了個正著,這些姑娘們臉皮再厚,也火辣辣的臊得慌。
桑嬌嬌揪著想要逃跑的幾人,不恥下問問道:“你們都與聖山共感啦?”
“這是個什麼感覺呀?”
提到這個,姑娘們可驕傲了,頓時臉不紅,皮不臊了。
挺起胸,得意的瞥了桑嬌嬌一眼,目光裡全是明晃晃的:你這個小垃圾。
“與聖山共感,能得聖山庇佑,修煉速度一日千里…到時候,我們就有進入聖山體悟的榮耀了。”
女孩雙眼放光,一臉憧憬與期待。
轉頭再看向桑嬌嬌,一臉鄙夷:“你真是浪費這麼好的天賦,要是換做是我…”
“只是這樣好的天賦選擇的並不是你,你羨慕也沒用。”若芝冷著一張含霜的臉,緩緩走來。
須夷跟在其後,糾結的扯了扯其衣裳,小聲勸道:“若芝,你別這麼說。”
若芝看了眼須夷,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思索再三,還是嚥了下去,只道了聲:“算了。”
若芝是想算了,但奈何有人不願意呀。
那些女孩懟起人來的話,厲害得不得了。
桑嬌嬌很是吃驚,原來剛才她們對著自己還是收斂了的呀。
她們說起若芝來,才是真的不留一點情面呢。
須夷附在若芝耳邊:“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肯與聖山連結,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你的想法的。”
若芝神色莫名:“你覺得是我故意的?”
須夷粗曠的嗓音故意放軟,聽在耳朵裡總感覺有些違和:“你的資質並我還好幾分呢。”
“況且還有侍官提供的聖液。”
若芝面色不渝:“你在懷疑什麼?”
桑嬌嬌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須夷:“不是,只是他們總是這麼說…會影響侍官對你的印象的。”
“我聽說,要是在三日內再溝通不上聖山的人,會被分配到左居所去,跟那群資質不好的人一起為聖山祈福。”
“雖說這件事也是榮耀,但他們每日為聖山進行十二個多小時的跪拜祈福,也是很幸苦的。”
“聽說等他們還要舉辦深度的祈福禮…”
“我很擔心你。”
須夷好一番情深意切的剖白,成功的令若芝軟了神色,面色隱隱浮現動容之色。
“嬌嬌你…”須夷想要過來拉桑嬌嬌的手,卻被桑嬌嬌輕飄飄的擋開。
“或許你不相信,我是真的很廢。”桑嬌嬌實話實說:“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沒有感覺。”
須夷突然提高聲音,“不可能,除非你沒有吞服聖液。”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急躁,須夷連忙解釋:“你可是幾十年來出現的唯一一位殿前聖女。”
桑嬌嬌一攤手,無辜又無賴:“可我真的沒感覺。”
若芝眼裡突然迸發出一股銳利之色,很快又被她低垂下的睫毛所隱蓋。
沒人注意,她偷偷的朝須夷的相反方向移動了幾步。
消失了幾日的僕左跟僕右帶著一身冷厲之氣突然出現。
所有人全部禁聲。
僕右仍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表情,視線在掠過桑嬌嬌的時候,頓了一下。
“截止到現在起,所有沒有與聖山產生共感聯絡的人出列。”
僕左的話一落,好幾道幸災樂禍的目光落在了桑嬌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