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福相倚,說不準對你還是好事呢。”
沒有訊息就是訊息。
穿雲梭在桑嬌嬌還未起床時,駛入人煙增多的地界,後面的尾巴便自動的斷了。
急速賓士了整晚的穿雲梭,不負重擔,咯吱咯吱的像是整個船體即刻馬上要散架了似得。
隨著附近可見的村莊越來越多,穿雲素的速度也快速的降了下來。
最後跟一臺老爺車一樣,搖搖晃晃的慢慢行駛。
經過驚心動魄的一夜,青雲失了鬥志,現在他只想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到聖城就燒大香了。
距離聖城越近,聚攏圍城的小村小莊越多,規模也越大。
散落在各地,如同繁星拱月吧,把一座高高的金色殿宇環形圍繞在其中。
各種新舊不一的同制式穿雲梭,載著入選者從四面八方而來,相聚在聖城門口。
高聳的石碑上,雕刻著一柄金色的權杖。
一個碩大的金字龍飛鳳舞,印刻在其上。
聖城的門口有重兵把守,十人一隊的巡邏兵,攜配著長劍從容而過。
看這架勢,就是滿滿的安全感。
聖城的正門口排著長至百米的隊伍,有住在附近村莊,挑擔著自家東西,進聖城趕個早市的。
也有存夠了錢,想要搬家置業的。
雖說各自進城的目的不一樣,但他們抬頭間望向高門內的世界時,眼裡所帶的憧憬跟嚮往,如出一轍。
面對從側門入的穿雲梭,羨慕之情更是不加掩飾。
將羨慕嫉妒恨演繹的淋漓盡致。
更有甚者,看著穿雲梭上的男女,眼睛都紅了。
恨自己不能以身而替。
桑嬌嬌就看著梁媛他們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絕後的滿足。
一個個的都跟開屏的孔雀一般,端著姿態在船板上走來走去,生怕底下的人看不到他們一樣。
與桑嬌嬌他們一同等待錄入檢查的穿雲梭,排在前頭後面的,好巧不巧的恰是青雲認識的。
還是老對頭。
垂死病中驚…沒有這麼誇張,但也大差不差的。
剛還耷拉著眼皮,一副被掏空只剩下皮囊的模樣。
瞧見前頭的人後,瞬間充氣成功,如同抖擻的公雞,頂著巨大的黑眼圈,也要雄赳赳氣昂昂的。
眨眼間,兩人寒暄已起。
你說你找到了八個聖子五個聖女。
我說我找到了七個聖女,八個聖子。
青雲都不屑回答。
桑嬌嬌被拉至人前,“看到沒,殿前聖女一位。”
一位可抵旁人千軍萬馬。
眾人頓時啞了聲,目瞪口呆,十分嫉憤青雲的狗屎運。
梁媛也不曉得怎麼想的,面對眾多的劍術師,雙腿都還打著哆嗦呢。
竟還敢撐著膽子開口說了句:“她,她以前就是從聖城出去的。”
“說,說不準當時就,就犯事了呢。”
桑嬌嬌撇了撇嘴角:小寶崽,本事膽子不大,嫉妒心倒是不小。
她暗啐一聲:蠢貨。
周圍有人閃爍著眼神,光裸的視線不著痕跡的落在桑嬌嬌身上,暗含深意。
青雲大怒,一巴掌扇在梁媛臉上,“敢害我?”
被臉上的劇痛驚醒,混沌的腦子一剎那一派清明,梁媛才反應過來,自個將青雲得罪了個死死的。
說桑嬌嬌是犯事的,同行一路的劍術師,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全憑運氣跟人品。
但現在就看周圍虎視眈眈的競爭者,逮到點貓膩,不下井落石都是對不起自己。
梁媛無措的驚覺自己犯了大錯,可除了哭唧唧的輕聲抽泣,別無他法。
這時腦子靈光了一瞬,知道可憐兮兮的朝桑嬌嬌求饒了。
眼淚水掛在睫毛上,縮著脖子哽咽著喚了聲:“桑姐姐。”
桑嬌嬌:…勿擾,不約。
桑嬌嬌半側著頭,微暈雙靨淚欲流,只道傷神處,細衫溼一痕。
嬌花染淚,清豔不自知。
桑嬌嬌:“妹妹心狠,傷我心。”
一番矯揉造作,兩廂對比…誰醜誰尷尬,誰醜誰難堪。
梁媛清明瞭的腦子一時間又陷入了懷疑的卡頓時刻:見了個鬼嘞,她當時到底是抽了個什麼瘋勁,招惹了桑嬌嬌。
論煮茶技藝誰家強,只論桑嬌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