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船口,堵著一個氣質兇悍的男人,隱約能聞見他身上的血腥味。
一雙微凸的虎目掃過將過關卡的人,直看得人心發緊。
桑嬌嬌有些發慌,忐忑的隨著前面的一步一腳印的移動。
巫神保佑,男人沒有說讓他們把斗篷給掀開,可一會,桑嬌嬌的心又提了起來,跟過山車一樣,一下高一下低。
只見男人手握一個奇怪的金屬儀器,就在人身上一掃,儀器隨即發出“透過”的機械音。
桑嬌嬌前頭的那位哥們,也該緊張的不行吧。她都瞧見對方偷偷在揪衣服了。
操心完別人,桑嬌嬌又該操心自己了。
腦海中快速的閃過逃生方案一,方案二…等等。
這些方案最後還是沒用上,因為儀器掃過桑嬌嬌之後,同樣發出了可愛的透過機械音。
這時桑嬌嬌才發現,店老闆給的斗篷背後,有一塊極隱秘的金屬編號。
“等等,你站住。”剛慶幸沒兩秒,桑嬌嬌又被對方用冷厲的語氣叫住。
嚶嚶,嚇人。
桑嬌嬌站住,無聲的等著對方接下來的動作。
“你的東西掉了。”
桑嬌嬌敏感的察覺到,剛還冷冰冰的大漢,突如春風化雪般和煦暖風吹過。
佈滿凶煞之氣的眼珠子,努力在表達著自己的友好。
應該沒看錯吧,桑嬌嬌有點不確定。
嗷嗷,更可怕了。
忍住想要一拳錘過去的衝動,桑嬌嬌低垂著頭,縮著肩膀強摁著,有著自己想法的纖纖細手。
大漢誤以為自己嚇到了人,將那顆粗曠不講究的大腦袋往後仰了段距離,然後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牌子。
磨砂質感的黑色銘牌巴掌大,表面是一道銀色的閃電圖案。
大漢恭敬的雙手捧著,替桑嬌嬌送到面前,諂媚道:“您收好了。”
您?
頓時,桑嬌嬌感受到自己身份都變得高貴起來。
她立馬支稜起來,那點子心虛早不知消融去哪了。
桑嬌嬌壓著嗓子,沉下聲音,高貴倨傲的應了聲,“嗯。”
該死的矜貴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接過牌子,隨手扔進口袋,桑嬌嬌讚揚的拍拍大漢的粗壯手臂,“你很不錯。”
被上面來的貴人表揚,大漢激動不已,覺得自己的人生格調也跟著昇華了幾分。
恭恭敬敬的將人送至貴賓間,大漢才重新恢復面無表情。
繼續,冷酷,無情,煞氣沖沖。
等人走了,門一關。桑嬌嬌這才仔細打量著手裡的牌子。
看完,一個激靈,她急急忙忙的掏出兜裡的能量塊,認真的數了一遍。
四塊?她不信。
直到翻過來覆過去的數了好幾遍,桑嬌嬌才鼓著臉接受自己的資產縮水了。
黑色的牌子混在一堆能量塊間,不仔細看還真容易混淆。
也不知道有什麼用,看那大漢的態度,聊勝於無吧。
桑嬌嬌嫌棄的捏著往空中拋了兩下,然後隨意的甩到口袋裡,便不去管了。
她還在哀嘆自己消失的第五塊能量塊呢。
“咚咚咚。”有節奏的敲門聲傳來。
桑嬌嬌愣了下,整理好衣服,將門開了道縫,粗聲粗氣道:“什麼事?”
門外站著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斯斯文文的,笑眯眯的看人,總讓人覺得他在不懷好意。
“老叔真是給我送了個難題…”青年話還沒說完,門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了起來,震動的門板差點就撞到了他的鼻尖。
青年:???
以前在族內,由大巫給幼崽進行安全教育的時候,桑嬌嬌就不斷的跟他們強調:在外千萬不要跟陌生人說話,說不定他們不懷好意。
外面世界的人的心都髒得很。
巫族人心思簡單,又一根筋。只能跟他們反覆強調,重複記憶,才能讓他們印象深刻。
外面的人等了一會,久久都不見門開。
“我是藍淋。”
“你怎麼不早說?”門風颳起藍淋的額髮。
藍淋頓了下,笑眯眯的嘴角有瞬間僵硬,“我看你的本領也強的很。”
“將顧阿納耍得團團轉。不過你要當心了,顧阿納雖說腦子不好使,但身手很不錯,在收編啊的覺醒中排名前十。”
“他要是知道你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