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瀚捂臉,連聲問道:“阿叔,你怎麼找過來了?”
因著最近小孩子們帶回來的收入十分可觀,連帶著南城的大人們也個個忙活得很。
特別是組織者嚴阿叔跟羅麻子,更是分身乏術。
那些錢,一部分歸了孩子個人,一部分歸了公中,用於南城的各種基礎建設。
他們通常幾天的都難得看到嚴阿叔的身影,今天倒是累得他親自找了過來。
嚴阿叔:“這不是有人瞧見你們回來了嘛。”
雲朵:“那阿叔這是找我們有事?”
嚴阿叔也不把華瀚跟雲朵幾人當小孩子看,直接與他們商議道:“這不是你們弄回來的錢袋太多了,咱們搞完建設,還有的多的剩。”
而且,剩下的還不少呢。
嚴阿叔真覺得,這人生的際遇就是這般奇妙。
要是以前有人告訴他,有一天他會為了錢多而覺得燙手,他一定會說那人是在白日做夢。
但現在,夢都不敢這麼做的情況,就明明白白的擺在他眼前。
“我是覺的我們也撈夠了,還是讓孩子們全都回來。我估算著,他們的忍耐力底線,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嚴阿叔也是個妙人,他預算得挺準確的。
別看小崽子們在外頭攪風攪雨的,弄得鬥獸場,競技場亂七八糟的,跟一群攪屎棍似得到處揮舞著屎棍,實際上,放在白家眼裡,也就小打小鬧。
桑最粗一根攪屎棍嬌嬌:呸,攪屎棍這句劃掉。
就說追殺摁下他們,也沒真正過於上心。
千百年的慣性思維,就算普通人擁有了厲害手段,看在上面的那些人眼裡,也只是色厲內荏的虛張聲勢。
接下來,他們的任務是苟著悶聲求發展。
不激進,不急於求成,不急功近利。這是嚴阿叔他們經過商議,制定的三不方針。
華瀚想了想,道:“行,今日之後,我讓他們都不再出去了。”
雲朵:“正好,人多力量大。到時候我們把交匯處的那條小路,也栽上一些花草樹木吧。”
聞言,華瀚眼睛一亮,拍掌道:“好主意。”頓時,頗有些迫不及待。
站在一旁靜默無聲的桑嬌嬌,全程沒參與他們的談話,自然無人可見她嘴角勾起的一絲奇異微笑。
運也,勢也…
誤打誤撞的,倒是讓他們做出了目前最好的決策。
那些小可愛們,馬上就要來了。
無序城,就要變天了。
南城外的另外三座城區,比桑嬌嬌預料的還要亂得早。
隔天,單獨從外面回來的羅麻子,來尋了桑嬌嬌一回,特意狠狠的叮囑了一番,讓她這段時間千萬不能出去冒頭。
羅麻子沒說是什麼事,只是神情嚴肅。當然,桑嬌嬌也沒問,左右不過是那些個理由。
那個男人應該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吧。
只是有時候你歇了去當攪屎棍的想法,但那坨屎就是要靠近你咋辦?
這樣形容有點噁心,還是換種說法:你不去找麻煩,麻煩卻不願意放過你。
這天,桑嬌嬌躺在羅麻子特意為她編造的藤椅上,看著不遠處的小朋友們,吭哧吭哧的忙得熱火朝天。
小鋤頭,小鐵鏟,小耙子…各種工具應有盡有,除草,種樹,移花。
好一副歲月靜好的田園風光。
突然,緩慢而有節奏搖晃的藤椅,如被突然按下靜止符。桑嬌嬌輕瞌的雙眸驟然睜開,脖頸微抬,偏向某個方向,似愣似怔。
”怎麼了,老師?”華瀚立馬注意到了,微翹的嘴角也跟著往下垂。
桑嬌嬌掩嘴而笑,“沒什麼,就是看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華瀚不解,隨之四處張望,並無異樣。
他眉眼緊簇,神情警惕。被桑嬌嬌打趣道:“你一個小孩子,怎麼天天跟個小老頭似的,憂心這個,憂心那個?”
見桑嬌嬌重新倚靠在藤椅上,懶懶散散的如春日海棠,華瀚也跟著靦腆的笑了起來,老氣橫秋的模樣立馬被衝散。
雲朵也調侃道:“讓你暗地裡總說我小小年紀,像個老嫂子。瞧你自個,還不是總跟著小老頭似的,這可是老師說的,你可不能不認吧。”
華瀚甩了雲朵一個惡狠狠的眼刀子,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女人不分大小,都是不可理喻。”
雲朵不依不饒,“這裡包括老師在內,可有好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