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嬌嬌很是苦惱的看著厲啟。
厲啟很上道,撐著最後一口氣,聲嘶力竭的保證:“救了我,一定是物有所值的。”
“端茶倒水,砍樹獵獸,能上樹能下水,你讓我往東,我不會往西。說的了甜言蜜語,罵得出汙言穢語。永遠心存感激,唯命是從。”
“沒有前女友白月光,身家全上交。”
“只求…救我狗命。”
桑嬌嬌沉吟半刻,掐指一算:“今日你我有緣,之前那些條條道道,皆與有緣人無關。”
蘋蘋懵懵懂懂的點點頭,“那…我將人拖過來了?”
厲啟長舒了口氣,心裡暗呸了聲:真是什麼都她說了算。見死不救,那是為對方好。見錢眼開唯利是圖,那是與你有緣。
厲啟心裡是罵罵咧咧的,面上卻感激不盡。
現場,除了小傻子,其他兩個都是極厲害的沉浸式演員。
蘋蘋高興極了,“嬌嬌,剛才他的表情是在感激我們吧?”
她還是第一次在被她救助的人身上獲得正面的情緒價值。
“嬌嬌,你說的真的沒錯。”
桑嬌嬌笑嘻嘻的,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永遠都是免費的,也是最容易被人放棄的。
輕而易舉能得到的,又怎麼會叫人放在心上來珍惜呢。
厲啟再次清醒過來時,他身上的傷口都被粗糙的上過藥了。
綠色黏糊糊的草藥糊在身上,顯得他就是一個奇怪的綠面板人類。
這種草藥雖然味道怪異,但效果顯著。厲啟就感覺到傷口處清清涼涼的,還有種細細的癢意。
在他不小心蹭掉一塊綠粘粘的東西后,顯露出的深可見骨的傷口,竟然開始長出了新的肉芽。
這種恢復速度,罕見到令人震驚。
在厲家還未破產前,他家傳承幾代的藥企就是專研這方面的,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他對此也頗有研究。
正因為知道其中的厲害之處,厲啟才更加驚駭。
粗糙未處理過的草根爛葉,就這麼糊在傷口,就有奇效。
這,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厲啟的眼睛燦若銀河,自以為是的偷摸摸向蘋蘋套話。
“謝謝你了,你真是幸苦了,這些草藥效果很好誒…”
蘋蘋:“不客氣,不幸苦,不知道。”
這一下就把話題給聊死了,怎麼搞?
蘋蘋期盼的昂頭看向厲啟,還希望從他嘴巴里聽到一些誇獎的話。
但厲啟的一門心思全在草藥上,絞盡腦汁的把話題往這方面扯。兩個人亂七八糟的扯談了半天,費了不少口水,誰都不滿意。
桑嬌嬌:“能動彈了就去搭建臨時建所。”
厲啟瞪眼:“…”最吝嗇的扒皮鬼都沒有她這麼殘忍。
觸及桑嬌嬌笑眯眯的眼神,厲啟縮了縮頭,討好道:“得嘞,馬上來。”
誒呦,我的姑奶奶,求不笑。真瘮的慌。
“你們兩等會將房子造的大一點,我估摸半夜三更的時候會下暴雨。”
厲啟抬手擋住豔陽天撒下的灼熱光輝,“不會吧。”
就現在這種天氣,跟他說這裡十天半個月都沒有雨水,他還信。但你說半夜會下雨…他不信。
心裡不信,身體也很誠實,就是傷殘人士不配向姑奶奶獻殷情。
厲啟忙活了一會,拖了跟胳膊粗的樹杆子回來,他身上的傷口不小心被扯到有崩裂開,流了血。
桑嬌嬌嫌棄:“誒呦,可真沒用。”
厲啟委屈,不敢還嘴。
憋著嘴巴,不停的在心裡抱怨:昨天晚上他才剛虎口脫險,九死一生的保下了自己這條狗命。那場景,說出來怕嚇死你們。
深可見骨的傷口,皮肉翻卷的慘烈,最厲害的還是差點被掏心的後怕。
誒,厲啟你真是全世界最可憐的男人了,再沒有比你還要可憐的了。
心疼你。
厲啟盤坐在地上,期期艾艾的還想再心疼一會自己時,地上的草地突然開始了輕微的震動。
他表演慾過多的表情微斂幾分,警惕拔高到頂點,豎起耳朵聽聲音。
為了更加確定,他跪趴伏地,耳朵貼在地面上靜靜地聆聽了一會,面色逐漸難看。
“快點,我們得趕緊走。一大批野獸正在朝我們得方向跑過來。”
桑嬌嬌懶懶散散的當沒聽見,蘋蘋懵懵懂懂的在發呆。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