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所以然來。
他只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待了。
迅速的起身,玉景控制不住的筋攣了下,渾身都痛,特別是小兄弟那裡最痛。
腦海中一道靈光瞬間閃過,他沒抓住。
玉景沉著臉,飛快的將紹輝搖醒。
下一瞬,睜開眼的紹輝就是一拳砸在玉景的眼眶上,“你個小崽子,吃你爹爹一拳。”
玉景用力的掐住紹輝的手腕,咬著牙,腮幫子被他繃得死緊,“你瘋了嗎?”
聽到耳熟的聲音,紹輝驚覺,“哥,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瘋夠了就給我趕緊起來,趁著他們沒醒,我們趕緊上山。”
“不管過程怎麼樣,最終結果,景藍花還是得落在我們的口袋。”
紹輝嘴巴也腫得老大,話都說不清,還堅持著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將這句話自信的說出來了。
玉景雖然不言語,其實心裡也是這般想的。
他都想好了,等五朵景藍花摘到手,他們荒祈部落自己留三朵,剩下的兩朵給蒼夷送去。
也算是他的情深意切了。
他並不認為,能白撿兩朵景藍花,微禾和蒼夷會拒絕。
懷著充滿自信的心情,荒祈的人攀上峭壁,越過雪山,終於哆嗦著手腳,爬上了蒼穹頂。
“各位警惕,打起精神來,一般像這種珍稀草藥旁都會有守護靈獸。”
玉景厲喝一聲,“現在才是我們面對的最難關。”
紹輝他們渾身一緊,眼神銳利如狼,背靠背警惕的觀察著四周隨時可能會出現的危機,一步又一步的小心行進。
區區一百米的距離,硬生生的被他們走了快半個鐘頭的時間,生生憋出了一身汗,後背浸得溼漉漉的。
搞了什麼多,一番操作猛如虎,仔細一看原地杵。
蒼穹頂的最尖峰,除了呼嘯著刮在臉上如刀割般疼痛的風外,空無一物。
地上坑坑窪窪的,全是大小洞。連顆野草都被連根拔起。
還有石洞底下的那個洞穴,一股子蛇腥味,地上還有拖拽的痕跡,帶血絲的鱗片。
那蛇獸是被人硬生生的從洞穴裡拖拽出來的吧。
最主要的是,他們的景藍草呢,足足五株的數量呢。
玉景他們不死心,將整個蒼穹頂翻地三尺都沒找到景藍花。
“見鬼了吧,東西怎麼不見了?難道有人先我們一步?”
這話一出,別人都沒開口,紹輝自己先駁回了,“不可能呀,一路上除了我們的足跡,並沒有其他任何生物的痕跡。”
這也是玉景想不通的地方,一定是哪個環節被他遺漏了。
“是土壩吧,他們故意跟我們混戰到一起,擾亂我們的視線,其實早做好了準備,趁機將我們都迷暈了,他們率先上山,將景藍花摘走了。”
“然後祛除掉自己的痕跡,下山裝作還在昏迷中。”其中有一人靈光一閃,突然說道。
紹輝拍著大腿,怒道:“卑鄙無恥。”
仔細想想,玉景還覺得這個小聰明說的挺對的,邏輯滿分。
假設是土壩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
玉景懊惱的想著,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出了。
土壩既然能從他們部落的尊者子弟那裡弄到好東西,再出現那種粉色迷霧也不足為奇了。
“走,我們下山。”
被愚弄的憤怒,讓玉景的臉色跟峰頂上的冰霜有得一拼。
“把東西交出來。”柏術大吼道。
他瘸著一條腿,靠著一根木杖做柺杖才艱難的走到峰頂。
瞧見荒祈的人,二話不說掏出弩槍就是一通射擊。
周生帶著其他人打著配合,土壩的書寧和語禾兄妹兩也帶著另外幾個族人,貓著腰從各個方向呈包圍狀,將荒祈的所有人網羅其中。
猝不及防下,玉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腿部直接捱了兩槍。
“分開躲避,土壩跟雲嶺的人聯合了。”玉景反應迅速,拼著中槍的可能,硬生生的給自己和其他族人撕出了一個出口。
短暫的硝煙後,兩撥人各佔一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荒祈的人躲在大石後,周圍都是峭壁,通道只有一人寬的縫隙,易守難攻。
雲嶺和土壩則佔據了唯一下山的路口,如攔路虎。
現在是兩方各有負傷,隨著時間的推移,峰頂的溫度越來越低,很多人本來就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