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聲:“站住。”

那漢子卻非日哭鬼,三十上下,身材瘦小,五官上最醒目的便是一雙狹長的眼睛,正是擒天六鬼中的吊靴鬼,依言停下腳步:“二位姑娘好。”

見到花想容與水柔清,小弦眼睛驀然一亮,卻不說話,只是在吊靴鬼的懷裡掙扎起來。

水柔清裝做老氣橫秋,一指小弦:“你這小鬼見了我還不上來請安麼?”

小弦眼中神色複雜,仍不答話,依然拼命掙扎,只是吊靴鬼力大,如何掙得脫。

花想容見小弦衣衫上撕破幾處,面上還有一道傷痕,覺出不對。向吊靴鬼問道:“你是什麼人?這小孩子和你什麼關係?”

吊靴鬼乍見到花想容的傾城絕色,呆了半晌,方舔舔嘴唇嘿嘿乾笑道:“這位便是花姑娘吧,果然是國色天香,豔壓群芳……”

“住口。”水柔清斥道:“你怎麼和這小鬼一樣的油嘴滑舌,想做什麼?”她正沒好氣,連帶小弦一起罵上了。

花想容見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料知對方有備而來,心中暗自提防。

吊靴鬼從驚豔中清醒,退後半步,長揖一躬:“水姑娘息怒,在下擒天六鬼之吊靴,奉堡中寧師爺之命給蟲大師與林大俠問安,另外尚給林大俠帶一封信,還要麻煩二位姑娘轉交。”

花想容尚未答話,水柔清卻見小弦一臉奇怪的神色,有意為難吊靴鬼:“我們又不是和林大俠一路,你自去找他罷了。”

吊靴鬼一笑:“水姑娘有夜探擒天堡涪陵分舵的膽量,卻沒有承認與暗器王同行的勇氣麼?”他終於從初見花想容時的慌亂中恢復過來,言辭亦鋒利起來。

花想容見吊靴鬼侃侃而談,將己方底細數家珍般道來,更是毫不遮掩地說出水柔清夜探之事,心中暗驚:莫非是龍判官已到了涪陵城,正式向林青與蟲大師宣戰麼?嘴上卻道:“這位大哥言重了,清兒不過小孩心性,去涪陵城中玩耍,何言夜探擒天堡?”

水柔清雙眼圓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去你們什麼分舵了。就算真是這樣,你堂堂擒天堡連我一個小女孩都攔不住,還胡亂吹什麼大氣。”

吊靴鬼平日亦是舌燦蓮花口若懸河,本與水柔清的伶牙利齒大有一比,但碰到水柔清這般不講道理的胡攪蠻纏卻也無計可施,微微語塞,訕訕一笑,轉身便走:“你們既然不承認與暗器王同路,我便再去尋他好了。”

“且慢。”花想容知道對方既然尋上門來,必是不肯干休:“你且說說給他帶什麼信?”

吊靴鬼神秘一笑,拍拍手中的小弦:“這便是我們寧師爺給林大俠帶的信。”

“什麼?”水柔清一跳老高,蔥指幾乎按到了小弦的鼻子上:“他就是你帶的信?”看小弦一直不說話,心中更是認定這小鬼是擒天堡的奸細,似笑非笑地調侃道:“你這小鬼越發長進了,竟然好好的人不做要做什麼信?”

第十七章 一封戰書(8)

小弦聽水柔清這個“對頭”調笑自己,一隻手指頭在眼前直晃,恨得牙癢,只想去咬她一口,只是被封了穴道,說不出話來,心中憋氣,要不是一意強撐,只怕眼淚都掉下來了。

一聲長笑響起,林青驀然現身,對吊靴鬼淡然道:“既是寧徊風的信,我便收下,你這就回去覆命吧。”原來他與關明月商議已定,重又跟上了花、水二女。

林青來得毫無預兆,水柔清嚇了一跳,倒是花想容早有預料般微微一笑,臉上不由又是不爭氣地暗生紅暈。小弦卻是猶若見了親人般雙眼發紅,一顆淚珠在眼眶中轉來轉去,強忍著不肯在水柔清面前掉下淚下,神情當真是複雜至極。

吊靴鬼亦是料不到林青說來就來:“見過林大俠,久仰……”

林青盯著小弦,心中奇怪他激動的表情,毫不客氣地打斷吊靴鬼的話:“你的信已送到了,還不快走?要與我攀交情便叫寧徊風親來。”

吊靴鬼身為擒天六鬼,在川境內都一向驕縱慣了,何曾被人如此搶白,更是當著花想容這樣絕色面前,臉上端是掛不住,正要開言分辨幾句場面話,卻見林青一雙目光炯炯射來,心頭一寒,憋在嗓子眼的話登時全咽回肚中。心中暗罵,表面上仍不敢失了禮數,將小弦放在地上,再對林青與花、水二女拱拱手,轉身走了。

小弦被吊靴鬼放在地上,登覺手足痠軟,往地下跌去。花想容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抬頭望向林青:“帶他回船麼?”

林青看小弦目中神色複雜,心知必有隱情,在此涪陵城中亦不好多問,點點頭。他眼力高明,一掌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