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師,我們走吧,到時我們再慢慢詳談,禪師就會明白。”
至化禪師一肚的困惑,只好跟隨聶十八等人離開。他們各自施展輕功,往東南面的崇山峻嶺而去,轉眼之間,他們已遠離險峻山道有百里之遙。晨曦時,他們出現在山鎮附近叢山中的一戶獵人家。這戶人家表面上是對夫妻,實際上他們是幽谷大院在全州一帶的飛虎隊員,夫妻兩人都有一身不錯的武功,男的姓覃名十二,飛虎隊中人稱十二郎,女的姓韋,人稱覃韋氏。
他們夫妻兩人在晨光之下,見聶十八、穆娉娉帶了一個光頭老人和兩個小孩子到來,心下愕異,不知出了什麼大事,竟勞動主人和夫人親自出動。由於有外人在,他們不便暴露,十二郎只問:“客官們到來……”
穆娉娉笑了笑:“大哥,我們想借你家休息一下,方便嗎?”
“方便!方便!客官們請進。”
“那麻煩你家了!”
“不麻煩。”
十二郎招呼聶十八等人在廳堂上坐下,立刻吩咐妻子燒水備菜,接待客人。聶十八說:“大哥,我們可能在你家呆上一天一夜的,行嗎?”
“行!行!我家地方雖小,有一處後院,頗為清靜,客官們別說呆一天一夜,呆三天三夜都行。只是沒什麼好酒好菜,有的,只是自己種的蔬菜和山裡打的獵食。”
“大哥,我們只求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了。”
“這樣就好辦了。客官們,請隨小人到後院休息。”
十二郎又帶他們到後院休息。地方雖然不夠寬大,卻十分清靜、乾淨。聶十八滿意地點點頭,說:“大哥,真難為你了,你去忙你的吧,不用來招呼我們。”
“好好!客官們請便!”十二郎便轉身出來,和妻子商量張羅酒菜的事。
小神女凝視十二郎去後的身影,輕輕地對穆娉娉說:“姐姐,你看出了沒有?”
“哦?看出什麼了?”
“這獵人有一身的好功夫!”
“他經常在山野中打獵,有一身好功夫並不奇怪。”
“不!我懷疑他是武林中人,說不定是神秘黑風教的人。姐姐,我們要小心提防了!”
穆娉娉不禁暗暗佩服小神女的目光,不愧是一流上乘高手,從人的神態、說話和行動,一眼就看出了這人有沒有武功。她用密音入耳之功說:“小妹,他是我們的人,你別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小神女笑了笑輕輕地說:“原來這樣,怪不得他這麼熱情招呼我們了。”
這時聶十八說:“小妹,小兄弟,你們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禪師,以解禪師心中的困惑。”
小三子說:“妹妹,你說吧!”
“哥,你不能說嗎?”
“我,我……”
“好啦,我來說吧!”
小神女便開啟話匣子,把事情的經過一一說了出來。最後說了一句:“禪師,請你原諒,我們為了追蹤黑風教的人,沒及時出手,令你擔驚受怕了!”
至化禪師聽了愕然不已,半晌說不出話來。穆娉娉說:“禪師,你不會怪我們吧?為了不驚動黑風教的人,令你冒這麼大的危險,差點掉下深谷中去。”
至化禪師慌忙說:“阿彌陀佛!各位施主關懷、相救之恩,老衲感激不盡,怎會怪罪?何況老衲一直在昏睡之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怎會擔驚受怕了?老衲剛才所以不出聲,只是感到我那劣徒湖鏡,竟然背叛老衲,向老衲下毒手!同時也不明黑風教的人,老衲與他們更談不上結怨,為何如此對待老衲?”
小神女口直心快地叫起來:“老和尚,你難道還看不出,黑風教人一心要挑動江湖上的大仇殺,千方百計製造事端麼?他們才不管你結不結怨的!”
穆娉娉說:“禪師,看來黑風教人急切向你下手,恐怕是禪師擋了他們的道,壞了他們的大事。”
“老衲擋了他們的什麼道了?”
“他們千方百計要挑起這一場江湖上的仇殺,而禪師心地仁厚,慈悲為懷,要平息這一場仇殺。更難得的是禪師為人公正,不聽片面之辭,不像武當、丐幫的一些人,帶著仇恨之心,也不像其他門派的掌門,心存偏見,認為正邪不兩立。叫他們去調查貓兒山人,就是沒罪行,他們也會找出莫名其妙的罪行來。禪師就不同了,真的要去調查、瞭解事件的真相。一旦真相為禪師知道,以禪師在武林中的地位與聲望,一言如九鼎,他們還能挑起這場大仇殺麼?說不定他們自己不可告人的陰謀也暴露出來,這怎不是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