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前輩,你今後找誰算帳?不會是在下吧?”
雲霧居士一聽,慌忙說:“鍾離雨大俠,別誤會,小老說的是找黑風教教主算帳。”
“我還以為是在下哩!不過,我這個夜遊神,怎麼一下子變成了什麼鍾離大俠了?”
小蘭嗔了他一眼,對雲霧居士說;“雲前輩,你千萬別介意,他這個人,一向說話不正經,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也不分什麼場合,盡說些渾話。”
雲霧居士笑著說:“小老也素聞鍾離雨大俠的個性,灑脫閒逸,喜愛說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小老怎麼又會介意了?”
小蘭說:“雲前輩不見怪,我就放心了!”
小神女問:“蘭姐姐,那個姓厲的怎麼樣?”
鍾離雨說:“放心!放心!經我這個夜遊神一點化,他完全醒悟過來了。”
小蘭又說:“你正經一點好不好?你以為你真的是什麼夜遊神嗎?你以前不過是一個小飛賊!而且是個不正經的小飛賊!”
“哎哎!你怎麼連我的老底也翻了出來?我明明是得人喜歡的小飛俠,怎麼成了一個不正經的小飛賊了?”
“你真是老鼠上天平,誰喜歡你了?”
雲霧居士和小神女、小三子,見他們夫婦這樣,都不禁好笑起來。有他們夫婦兩人在,不管任何嚴肅的場合,也會輕鬆起來,響起來一片笑聲。
小神女笑著說:“蘭姐姐,你既然知道雨哥為人這樣,幹嗎還和他這般的認真?那姓厲的,真的醒悟過來了?”
“小妹,其實那姓厲的,早已不滿和厭惡黑風教教主的行為了。可是他不單受可怕毒藥的控制,他師父一家人的性命,也操縱在黑風教教主的手中,不得不由黑風教人的擺佈。要不是為了他師父一家人的安全,單是毒藥,他會寧死也要反叛黑風教了!”
“蘭姐姐,那麼你答應為他師父一家人解除生命威脅,他就毅然跟隨我們對付黑風教了?”
鍾離雨說:“不不!他是一條硬漢子,並沒有要求我們去救他師父一家人。是我毛遂自薦,願為他效勞,以解除他的後顧之憂。他就咬牙切齒地要與黑風教人為敵了!”
小神女關心地問:“那他身上中的毒怎麼辦?你沒和他說清楚?”
“他對自己個人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他雖然這樣,我們可不能不管呀!”
小蘭說:“小妹,你放心,我們告訴他,我們有辦法解除他身上的毒。”
小三子:“那他怎麼樣?”
鍾離雨說:“他當然是激動不已了,這還用問嗎?”
小神女說:“好啦!雨哥,蘭姐,我們叫他過來,一塊商議對付黑風教的事,好不好?”
“好好!我正想這樣。但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將雲前輩說服了過來,所以過來看看。”
小三子說:“那我去請厲英雄過來。”
這一夜,他們一共六人,在雲霧居士所住的房間裡,在燈下商議對付黑風教的事。在議論之中,鍾離雨和小神女等人聽出,雲霧居士不但不知道黑風教教主的真正面目,就是教主的出沒地方也不知道,只知道教主是一個面無任何表情的黑衣老者,武功在自己之上。而且自從那次見過面後,以後就再也沒見過教主。每次,不是白無常以商人面目和他聯絡,分派任務,便是由其他的使者與雲霧居士接頭,就是賜“神丹”,也是事先叫他到什麼地方見面而已,不知道黑風教的真正老巢在何處。所以雲霧居士知道黑風教的事情不多。從某方面來說,他不是真正的黑風教人,只是一個受人利用的殺人工具。至於厲志行,他雖然是黑風教主貼身的四大護衛武士之一,接近過教主,知道的事情,也比雲霧居士多。但他同樣也不認識教主的真正面目,因為他每次跟隨教主時,教主都戴上了不同的面孔。他是憑事前之約,到某一處去保護教主,或者由另一位使者通知的。他甚至疑心,自己所跟隨和保護的人,是不是真正的教主。他只能執行命令,其他的事不敢多問,就是他和其他的三個同伴,互相之間也不敢多問,更不敢打聽對方的來歷。大家都心中有數,你提防我,我提防你,根本沒有什麼真情可言。
看來,成為教主身邊前後的護衛武士,也沒得到教主的信任。就是信任,也有層次的不同,就別說黑風教其他的下屬人員了。只有像貓頭鷹這樣死心塌地的忠實爪牙,才知道教主的真正面目,不時代行教主之事。而厲志行,恐怕是四大護衛中最不為教主信任了,要用毒藥來控制。而貓頭鷹這樣的手下,就不用服這種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