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倒挺般配。”
季槐風白他一眼:“那女人叫林黛玉,她只是隨便埋一埋,我不但埋,還要燒——”
顧小櫓驚奇得很:“哇哇哇你連人家的名字都記得!喂,你不是真的喜歡人家吧?”
季槐風無可奈何地想:老子不但記得林黛玉,老子還記得芙蓉姐姐和鳳姐……
木柴堆上的土都埋好了以後,因為之前的土坑邊上已經挖了一條溝,所以在外面還能看到架起的木柴下面的乾草。季槐風把顧小櫓帶出來的一點火種放到了乾草堆裡面,小心翼翼地往裡面吹風。不久之後,一股濃濃的白煙從下面冒了出來,火燒著了。
乾草燃起之後,季槐風又往下面塞了些乾的細枝。裡面的火越燒越旺,漸漸地把剛砍下的生木也燒著,土堆的縫隙間有細細的煙冒了出來。季槐風打個響指:“行了,待會兒我把洞口堵上,我們就等著明天來收木炭吧!”
顧小櫓半信半疑,實在不明白木頭在土下面燒怎麼就能燒成炭了。但是看看季槐風那個胸有成竹的樣子,將就著信了。
“也好,我們正好把木炭放在藤筐裡面賣,就說買木炭送筐好了,單賣的筐定價再高點,他們肯定更加樂意兩樣一起買!”
季槐風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時天已經漸漸暖了起來。藤蘿上的露水也早幹了。季槐風看著顧小櫓很艱難地把藤一根一根地從樹上扯下來,原本想說你別幹了讓我來就好。忽然又想起顧小櫓曾經說的那番話,又不吭聲了,只加倍拼命地用力扯,力求在最短的時間裡面扯下來足夠的藤。
誰知他這樣大扯特扯了一陣,顧小櫓突然說:“你慢點,這地方每年長出來的藤就那麼多,你扯壞一根就少一根了。”
季槐風洩氣地放慢動作。顧小櫓居然還學會可持續發展了?
兩人扯了半天,終於扯了老大一堆藤下來。顧小櫓一根一根地撿出來,摘掉上面的葉子,然後把每根藤都捲成一個小圈圈,綁好了扔進原先帶來的藤筐去。季槐風依樣畫葫蘆照做,問:“要帶回去編嗎?”
顧小櫓搖頭:“剛摘下來的藤哪能馬上就用——這種藤生的時候很脆的,容易斷,要先在水裡煮過才能用來編東西。”
“哦……”
“對了,”顧小櫓舉起從藤上摘下來的一個嫩芽:“這些嫩芽嫩葉子收起來,我們晚上煮湯喝。”季槐風把一個嫩芽放進嘴裡嚼了嚼,又馬上吐了出來:“苦……”
顧小櫓在地上鋪了幾片很大的樹葉,把嫩芽都攏在上面,狡黠地笑:“煮熟了就不苦了。一天到晚都只吃肉會便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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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槐風:“……哦。”
“這個藤下面還有像紅薯一樣的東西,也能吃的。不過就是長得很深,不好挖。”
季槐風回味一下那個葉子的味道,想想還是算了吧。現在又不是打不到野獸,何必那麼辛苦費勁地去挖個又苦又沒營養的東西。
摘葉子和整理藤看起來簡單,事實上花的時間更多。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一直做到天快黑了才把所有的藤都捲成圈圈放進筐裡。其間季槐風每隔一段時間就跑回去看一次他們的炭坑,根據坑上土縫間冒出的煙的大小決定是開著還是堵上通風口。到黃昏時分土上的煙還在一直往外冒,季槐風嘆氣:“看來要等到明天才能全部燒好了。”
顧小櫓蹲在土堆邊,不肯動了。
“你說,會不會有人半夜裡來偷走?”
季槐風汗:“沒人會那麼無聊來偷這個吧?”
顧小櫓:“怎麼無聊了?能換肉呢!我……我要在這裡守著。”
季槐風開始後悔了。
“沒事的,就算被偷了我們再燒啊,你看山上的樹那麼多,我們燒一窯炭才砍幾棵樹啊?”
顧小櫓蹲在地上畫圈圈:“可是這裡的就能換不少肉,沒了就沒有了……”
季槐風深深地覺得,自己應該把燒炭的坑挖到鎮子裡去的。
但是現在已經晚了。顧小櫓的腳上就像長了個吸盤,怎麼挪都挪不開。
“可是就算沒有人來偷,萬一夜裡燒過火了,我們明天來不就只能收一堆灰嗎?”
季槐風真想吼一句:不就一窯炭嗎!犯得著這麼要死要活的嗎?大不了明天老子再給你燒!
但是他吼不出來。他好聲好氣地說:“我把通風口堵上,只留下一點點,這樣燒起來就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