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她手中的劍尖被震飛出去。
楓逸影臉色慘白,後退幾步,這幾下用勁,他胸前的創口徹底崩裂,鮮血如泉般湧了出來。他眼前一黑,撲地一聲坐倒在地。
眾侍衛大吃一驚,顧不得看地上的伊輕塵,紛紛湧到楓逸影的跟前:“王爺,王爺,你怎麼樣?”
“王爺,快快包紮傷口!又流血了!”
七手八腳就想為他止血。
楓逸影長吸一口氣,伸出手指在自己傷口周圍飛快點了兩指,止住血流。冥天掏出秘藏的療傷聖藥像糊泥巴一樣糊住他的創口……
伊輕塵剛剛是氣瘋了,如今一見他流了這麼多的血,也第一次看到他身上的劍傷,見那傷口處是一個窄小的血洞,血肉模糊的,甚是觸目驚心。
她心下不由有些後悔,呆呆地站起來,就想上前看看他的傷。
忽然眼前白影一閃,何煙墨攔在她的面前。
何煙墨嘆了口氣,道:“伊姑娘,我知道你是為人辦差,身不由己,但你好歹看在那個傻瓜對你一往情深的份上,不要再傷害他了好不好?他已經被你害的夠慘了,難道你非得親手要了他的命你才甘心?”
“我,我沒有害他……那個——真不是我!”伊輕塵無力地解釋。
你果然夠狠,夠絕!
“好,好,好,那個不是你,不是你,是別人,這總行了吧?可你現在確實不適合再出現他的眼前,無論傷他的是不是你,伊姑娘,都請你放過他好不好?”何煙墨強壓住心頭的恨火怒火,如是說。
伊輕塵後退一步,再退一步,眼淚湧出來再被她硬憋回去,心裡的委屈如火山般在胸口堆積,卻找不到發洩的地方。
看到他傷成這樣,她心如刀絞,恨不得代受其痛,可這解釋不清的誤會,又讓她心碎如齏粉。胸口憋悶的幾乎要爆炸。
她猛地轉過身:“好!好!我走!我再也不要見你!這一輩子我再也不要見你!楓逸影,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車轉身子,便向外跑去。
她剛剛跑了幾步,忽聽極遠處傳來幾聲犬吠。
她微微吃了一驚,此處荒郊野外,又深處山坳之中,哪裡來的狗叫?
何煙墨等人卻是臉色慘變,何煙墨咬牙瞪了伊輕塵一眼:“原來你在這裡拼命糾纏,是為了等待你的幫手!伊輕塵,你果然夠狠,夠絕!”
伊輕塵一愣,怒道:“你胡說什麼?我哪裡來的幫手!”
何煙墨還想再說,楓逸影已站了起來,道:“何兄,不要和她廢話,聽馬蹄。聲,此次來了最少四十多個高手,敵眾我寡,還是先撤!”
那幾個侍衛早已氣紅了眼睛,如非礙於楓逸影的臉色,他們早已衝上來把伊輕塵剁成碎片了。
聽到楓逸影的吩咐,不敢違背,狠狠地瞪了伊輕塵一眼,眼光中又是鄙夷,又是不屑,還有那濃烈到極致的憤恨。
伊輕塵只覺渾身發冷,她驀然衝了出去,叫道:“他們根本不是我帶來的!我去殺了他們!”
她剛剛衝出幾步,眼前白影一閃,何煙墨阻住了她的去路。
伊輕塵叫道:“你擋住我做什麼?我要去殺了他們證明給你們看!”
我不會傷她性命……
何煙墨目光如劍,說出的話卻如針:“你是要去和他們會合吧?!對不住,現在只有委屈姑娘你了!”
劈手向伊輕塵抓了過來!他的武功雖然比楓逸影略差了些,但比起伊輕塵來卻不知高了多少,他這一抓如同閃電,伊輕塵下意識地一躲,卻沒有躲開,被他抓了個正著。只覺腰間一麻,頓時軟倒。
“你,你抓我幹什麼?放開我!”伊輕塵大怒。拼命掙扎,無奈穴道被點,她是想站也站不起來。
楓逸影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何兄,你……抓她做什麼?”
何煙墨嘆了口氣道:“聽腳步聲,那些人轉眼即至,而且,他們還是帶著狗的!我們的人卻是有數人有傷在身,就這麼逃是逃不掉的,不可力拼,只能使巧計禦敵了。人既然是她引來的,說不得只好拿她做人質了。”
楓逸影微一皺眉,還想再說什麼,何煙墨嘆道:“楓兄,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她現在好歹是個郡主,有她在我們手裡,勝算大一些。難道你忍心讓這一干忠心於你的侍衛們在這裡陪葬?放心,只要她不搗鬼,我不會傷她性命……”
楓逸影怔了一怔,轉眼一瞧這幾個貼身的侍衛,這幾個侍衛赤膽忠心,雖然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