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貪多不爛,她沒有再貪心去看其他法術,花了兩天時間一字不漏的將兩法口訣牢牢印刻在腦海中。
到了第三日,蕭瑤確定並無遺漏差錯,便起身準備向那碧睛通報一聲,欲要離開凌雲閣。
“師叔,玉簡弟子已經借閱完畢,特來與師叔請辭。”
碧睛看她彎腰垂首,見不得其表情,神色有些黯然。其實這三日來,它一直都在觀察她,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眼前女子都與以前有著天大區別。縱使她已經再度回到以前的境界,自己眼中她還是失去了往昔那清冷卓絕的光華,完全淪為一尋常女修。
她與它早已形同陌路,自己還在耿耿於懷著些什麼?
“師叔?弟子可以離開了嗎?”見對方久久不回,蕭瑤腦袋垂得有些難受,只得再重新說了一遍。
碧睛沉默,良久它眸子一沉,仿若下定決心般,
“蕭瑤,我有話要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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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微妙
“師叔請講。”簫瑤表面雖然一派平靜,但內心卻十分納悶。
短暫的沉默之後,碧睛站起從案桌後走出,來到她身前,
“你變了許多。”
她一時靜默著不知要如何介面。是啊,何止是她有改變,它又何嘗不是?自己記憶中的碧睛不過是隻眼波碧綠,頭角崢嶸的麒麟,而不是眼前的清雋少年,他們都已改變,走上了不同的大道。
見她不答,碧睛繼續自顧說道:“其實早在成為你靈獸之前,我便已認識清風。他曾說過待他築基成功,便會收我為靈獸,只可惜陰差陽錯,在我受傷那年最先遇見的卻是你……”
簫瑤錯愕,她初次遇到碧睛之時,它在與妖獸戰鬥時受了傷,所以自己才能將其降服作為靈獸,沒想它與那季清風早已認識,已經口頭有約。難怪那季清風在奪取自己靈獸後,絲毫不覺有何不妥。
“但我從未曾後悔曾經成為你的靈獸,是你教會我大道無情,只有無情才能在大道上走得更長更遠,只有傲骨才能獨善其身逍遙自在。其實那日你金丹碎後,我在萬華山上偶遇清風,他說以前我成為他人的靈獸,是他氣運不佳,怨不得別人,而那日他偶遇降服我時,亦是他的氣運,他不過是抓住了機緣,道是無情,別人亦無資格怨他。這亦是吾道,當時我沒有反駁,所以……這是我欠你的解釋。”
“說解釋是師叔嚴言重了,可是師叔對弟子還心中存有疑惑?”
有時候解釋只不過只是解釋給自己聽罷了,碧睛沒料到她竟一語點破自己,眉宇間深深皺成一個川字,隨後又慢慢舒展開來,
“簫瑤,到至今我仍未覺得自己預設跟隨清風是錯誤,但卻對無意傷害到你至今任仍存有一絲愧疚,如今我只想說出自身感受,以求道念通達。”
簫瑤笑笑:“師叔其實不必介懷,世間安得兩全法?既然當初師叔覺得自己是做了對的選擇,又何必再顧他人想法?若是嚮往無情大道便誓要無情到底。要是心中嚮往無情,卻又難以斷情斷義,只會讓自己進入兩難的境地,大道難行。”
碧睛微愣,確實自己早已決定要走無情大道,又為何還一直被主僕舊情所纏繞?再觀簫瑤,她目光平靜如水,看得出心境早已脫出困境,而反觀自己……碧睛唇角泛起一絲苦澀,但心卻是清明許多,“原來你早已看開,而我卻還執意執著於你的變化,難怪清風總是問我可曾有悟,想來我卻從未曾真正悟過。”
說完它合上眼簾,良久直至眉眼完全平緩無波,這才開口道:“我話已說完,你走吧。”
至此碧睛心中已再無任何情愫。
“弟子告辭。”
簫瑤轉身離去,從今以後倆人怕是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幾百年緣分已盡於此。
出得藏書閣,劍齒豹將腦袋探了出來,打著哈欠道:“你不怨?”
蕭瑤不以為意,“都幾百年舊事,再有什麼怨氣也早就消了。”
見她一臉無所謂,劍齒豹咧了咧牙十分不爽道:“切,爛好人,要老子說這等傢伙,直接咬死它拉倒,客氣什麼?”
“咬死它?”她忽然停下腳步,有些意味深長看著它,“可是覺得他忘恩負義,假若你是它,當初你又會怎麼做?”
劍齒豹翻了翻白眼,一副你了傻的表情,“老子?當然是跟著有前途的!”
早已知曉它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