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在京城建立書院,所修習的內容,除儒家學說之外,更重經世致用之道,而格物、算學等方面的亦有名家授課。
民間百姓,已隱隱感覺到將來的出頭之道,不是隻讀聖賢書一種了。便是販夫走卒、商戶匠人若有出眾之處,亦能得重用嘉許。
很多新奇有用的發明,已經開始在官方的認可支援下進入人們的生活,更大大振奮激勵有志於此之士。這年頭,玻璃火槍這一類東西雖然沒有人能製得出來,但容若曾親自去看過楚國如今的最高國防武器製作工程,極大的鋼鐵產量、先進的灌鋼法,以及專門製造火器的霹靂坊、專門研製威力巨大新武器的軍工坊,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容若深深感到,楚國的國力,軍隊的戰力,正在飛速的提升著。
也許他自己去秦國只是陰差陽錯,但最後得到的結果,卻是秦楚之間多年不動干戈的盟約。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去發展變革,行前人所不敢行之政,用世人所不屑用之經濟機巧之道,楚國必將有一日,不再I巨泊任何威脅和攻擊。便是天下七強,也再沒有哪一國能凌駕於楚國之上。只有足夠的強大,才能有國家的和平;只有足夠的力量,才能有百姓的安樂。
當然,相比提高國力,讓國家更加富強的若干政策,蕭逸更注意的,仍是國家戰力、軍隊力量的提高。
為所有死去的軍人建立紀念碑的提議,早在容若返京之前,已然開始實施了。雖說不可能立在太廟之外,但蕭逸的確專門派人建立了宏大的廣場,並以將士的塑像環繞四周。
那些雕像,既有一代名將,亦有無名士兵,或策馬賓士,或執戈守衛,或大勝而歸,或沙場垂死,無不維妙維肖。
廣場正中,巨大的石碑高聳入雲,其中三面密密麻麻,皆是一個又一個,為國而死的壯士之名,另一面卻一片平整,絕無一字,只為紀念那些死於沙場,卻無緣留名計程車卒。
石碑和廣場已經建成,但蕭逸卻故意一直拖到容若回京,才逼著容若出面,主持開碑儀式。
當時禮部籌備的大典,雖不奢華卻絕對隆重肅穆。參與儀式的除了朝中官員、皇親國戚之外,還有駐京各支部隊計程車兵。朝中武將,不論品級,一概出席,包括很多已經告老,不問國事,不參朝議的將軍也奉旨同行。而京中仕紳名流、諸國使節,多在受邀之列,百姓亦在嚴格的管制下,在遠處觀望。
容若本心就對軍中將士滿懷敬重與愧疚,縱然平時不正經,行禮之時,卻是絕對莊重的。本來蕭逸早就讓人準備了一篇詞章華麗的發言稿給他到時侯照著背,可是,隨著吉時一到,容若輕輕一拉,四周十餘名將軍同時用法力,把巨大的錦布扯下來,露出無比肅穆莊重的石碑,容若竟在所有人的震驚目光和無數驚呼聲中,以皇帝之尊對著石碑大禮拜倒。
隨後容若起身,目視所有人,只揚聲大喝了一句話:“國家不會忘記你們,朕不會忘記你們。”
這一句,已勝過千言萬語,華彩文章,三軍拜倒,諸將含淚,萬歲之聲,不絕於耳。
原本蕭逸就刻意宣揚此番盛舉皆是皇上的主張,又把許多新近推行的,有益於軍隊的善政皆推功於容若,在舉國軍隊之中,容若的聲望本來已經不知不覺達到了很高的地位,今日這一番作為,這一跪一喝,更是收盡軍心。
未幾,此事傳遍舉國各處軍隊,從將軍到士兵,無不有感於心。容若做為一個世人眼中的傀儡皇帝,至此才第一次,被天下人以嶄新的目光來看待。至此,舉世之人,才真正地相信,楚國的主人,確實是這個年少的、肆意的、胡作非為的,卻每有奇思異想的年輕人。
蕭逸甚至仿了容若建懷思堂的用心,廣為記錄平凡士兵的感人事蹟而推之於四方,便是民間茶館書舍,也多有人說些軍兵的軼事雜聞。
民間從軍之聲漸漲,多有少年滿懷報國熱忱,負長刀,背行囊,千里從軍。只覺為了這樣的國家,這樣的君王,戰死沙場,亦可無憾;只覺便是身為最卑微計程車兵,能留名於青石,萬世而不滅,水受國家、君王、百姓的祭祀拜禮,已是至高的榮幸福份。
而蕭逸令官府在全國各地,建立武備軍塾,以為軍中培養人才。對於新一代將領人才的培養也已經照容若的建議,在京城則建立了鷹揚武院,招生的物件多是將門虎子,或是有軍事天分的少年。
蘇良和趙儀當初在京城受訓練一心為容若報仇時,就曾在武院學習過,如今回了京,又重回武院,繼續學文、練武、讀兵法。可見蕭逸是真心要造就兩個少年的,容若知道,能在這個時代的國家第一軍校裡好好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