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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天邪老妖”——葉求凰已經相告了突變,而且還說:“‘花遮唇’、‘彭嬰姑’就是大人昔日的義女諸葛藥玉和心腹屬下赫連飛鷹。”

——他們?……怎麼會是他們。

“諸葛藥玉、赫連飛鷹還沒有死,被屬下點中穴道,不能動彈關在一間屋子裡,有薛爾準看守,大人要不要……?”

葉割衣連忙:“大人自便。”

“葉大俠稍坐,老爺子我們走。”

大廳裡一下子變得空空,不禁覺得更加淒涼傷感,又想到女兒葉沾雪生死未卜,嘆息起身,一個人走了出去。酒不能解愁,可是它能讓你暫時對憂悶煩苦的感覺變得麻木一些,僅此一點就讓無數的憂傷之士戀上了“酒”,一朝無它不能渡日。

葉割衣走出地獄門的時候,漸漸開始感覺……自己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一直錯到現在,自己屈服諸葛襲人的威逼,目的是不讓女兒葉沾雪受到一點傷害!

——最終呢?最終……葉割衣大醉,一步一醉的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酒店。穿過人群,消失在人群裡不見。每一個人都不能把事情做錯,不論是開始,還是最後。但是許許多多的人都不能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得恰到其處,因此就有無數的人跟葉割衣一樣,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醉生夢死”!

葉割衣大醉著雙眼,穿過了人群,走到街道的盡頭,……是大哭?還是大笑?他沒有大哭,更沒有大笑。因為大哭和大笑都無濟於事,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晃動,漸漸模糊不見,到了下去。

小馬車被迫停了下來,一個人橫檔在了路中間。

“赤子劍滅魂”——楚我兒跳下小馬車,走近醉酒倒地的葉割衣大俠,看得出剛剛喝了不少酒,看來只好把他移開,手剛剛伸出,就被抓住:“什麼人?你可知我是誰?”

楚我兒當然想不到,眼前的醉酒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割衣北俠”,問:“你是誰?”

“飛刀……割葉如……葉割衣,……割衣斷義……與……君不棄。”葉割衣醉眼注視楚我兒,對他說:“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楚我兒半信半疑,打量葉割衣,氣度的確不像一般醉酒潑皮無賴,可是真的是葉割衣大俠嗎?如果是北俠葉割衣,一定認得出馬車裡的“葉沾雪”,說:“前輩若是葉大俠,一定認識馬車裡的人。”

“……除了我女兒葉沾雪,老夫誰也不見!……誰也不見!”葉割衣嘆息,說:“老夫被武林人士稱作一代北俠,居然不能保護自己的女兒安危,是不配再叫做‘大俠’!”

楚我兒……說:“葉大俠,您的女兒沾雪姑娘就在馬車裡……”

葉割衣看到了楚我兒身後不遠處的一輛小馬車,掙扎著站起,注視著小馬車,支援著沉重的身子走過去。走近小馬車,伸出的手止住,顫聲:“沾……雪,爹在你身邊,爹……”

——布簾子一把被掀開,一眼就看到了女兒葉沾雪的屍體!原來……原來……只覺眼前一片恍惚,頭暈目眩的感覺愈來愈烈,身子一歪,倒在馬車傍邊,一切發生在楚我兒眼裡,他無言……

——

“你們有什麼要說的?”

“七心小臥龍”——諸葛襲人知道商傲花已死,奇怪的是……自己感覺不到悲傷!居然還有一絲快意,是不是因為彭橫刀也死了?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一直對商傲花的怨恨隨著她的死——消失了。唯一留給自己的就是眼前的諸葛藥玉,怎是諸葛藥玉?

諸葛襲人一直把義女諸葛藥玉,當成自己與商傲花所生的女兒。對諸葛藥玉有一種很特殊的情感,把自己對商傲花的情感轉化寄託在義女諸葛藥玉身上,以求心靈上的安危!

赫連飛鷹沒有什麼要說的。……自己眼下武功盡失,形同廢人!相信對諸葛襲人已經失去了可利用價值。可能連殺自己的必要都不會有了。

“諸葛藥玉無話可說。”

諸葛襲人嘆息,想不到自己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諸葛藥玉無話可說!——她應該聽得出自己不是在責怪她,自己又怎麼會責怪她一句半語,難道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諸葛藥玉了?

“藥玉一直就沒有把自己看成諸葛大人的義女,一直都在演戲……一直都想逃脫,去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你喜歡的生活就是做‘七殺旗’的‘棋子’,協助七殺殺手來刺殺我?”

“諸葛大人既然已經知道,又何必要問。”赫連飛鷹說:“難道只能做大人的‘棋子’,替大人殺人……”

諸葛襲人射出袖筒,擊中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