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廣袤的時空,與當年那一代“槍神”徐公甫緊緊的聯絡在一起,頓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
數百年前,這一條玄鐵長槍伴隨著“槍神”徐公甫數度衝鋒陷陣,所向披靡,何等的不可一世!
洪熙官心中不禁熱血沸騰!
木江吟忽然感應出對手的鬥志大盛,臉上不覺露出驚異之色,心中卻殺機更濃,驀的沈喝一聲,身形一晃,已出現在洪熙官面前三尺許,白光閃動,劍尖直向洪熙官的雙眸點去。
洪熙官眼前頓時景象全失,一片恍白。他意志甚堅,腦中保持一點清明,長嘯一聲,長槍倏的向前挑起,疾剌向敵手的肚腹。這一招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木江吟現在點盡上風,自是不願與對手同歸於盡,冷笑一聲,身子向後仰去,足尖踢上槍尖。
長槍向上蕩起。
洪熙官只覺眼前白影一閃,一抹疾風自身旁掠過,只覺右肋一涼,身形急向左旋出去,足下踏碎數片屋瓦。低頭一看,右肋處的衣襟已然破開,血跡隱約,裡面露出一道深深的劍痕。
傷處頓傳出陣陣劇痛,洪熙官的神志卻是一清,厲喝一聲,長槍化作一道寒光,直取木江吟的喉嚨。
木江吟勝卷在握,身形傲然而立,大笑道:“來得好!”掌中暴綻起一片光雨,有如水銀瀉地般的撒出。槍劍相接,發出一串“鏗、鏗、鏗”的銳鳴。
人影乍合乍分。
洪熙官龐大的身體往後拋跌,壓碎一大片屋瓦,急又騰空翻起,右腿曲膝跪在屋頂之上,雙目之中血絲密佈,臉色蒼白,冷若千載寒巖。
木江吟直竄直兩丈之高,身形一折,忽而飄落於瓦面,胸前衣襟破碎,臉上不復從容之色,冷哼道:“閣下果然不愧是武學奇才,竟能將‘少林達摩棍法’、‘七星拳法’、‘鐵線刀法’等不同的武學融入槍法之中,木某當真是低估了你!”聲音一落,足下倏的激揚起漫天碎瓦,向洪熙官疾射出去。
洪熙官厲嘯一聲,身形消失在片片芒影之間,寒芒暴綻,向木江吟疾卷而至。木江吟面色一凝,驀的騰空而起,空中傳來一陣鶴唳之聲。
槍影倏斂,洪熙官仗槍而立,舉目望去,沈聲喝道:“縱鶴神功!”
強大無匹的芒影鋪天蓋地的壓落,氣勁飛旋,掀起片片屋瓦,四下碎裂飛濺。
洪熙官口中發出一串低嘯,身形一矮,倏的彈起,擎槍向上剌出。
“鏗!”
一股狂猛的氣勁自槍身灌入,洪熙官雙臂大顫,虎口崩裂,身形直向下墜去。“砰”的一聲巨響,碎瓦紛飛,屋頂頓時破開一個大洞,洪熙官連人帶槍自洞中墮下,後面緊跟著一道凌厲的劍光。
旁觀的杜一娘花容失色,忍不住失聲驚呼!
轟!
一陣金石交擊聲之中,整個祠堂驀的爆裂開來,塵煙四濺,兩條人影自漫天的碎屑之中直拔而上,槍劍無數次交接,暴竄出串串火星。糾纏之中,洪熙官忽的悶哼一聲,身形向後翻跌。
木江吟身形一閃,已迫近洪熙官的身後一丈,長劍化作一道寒芒,直剌向洪熙官的腦後“風府**”。
洪熙官口中倏的發出一陣慘厲的狂笑,長槍驀的自協下反剌而出,去勢甚疾。木江吟心神大震,頓覺不妥,立時省悟過來。自己這一劍固然可令對手命喪黃泉,但對方的長槍亦會沒入自己小腹之內,縱能得以不死,也難免身受重創。
二人憑空一擊,各自皆是全力施為,並無轉換的餘地。
木江吟目中露出驚懼之色,與洪熙官戰成兩敗俱傷的局面,絕非他的心中所願,然而,大勢已去,絕無選擇!
就在這時,右首一棵樹上傳出一串驚心動魄的長笑,一條人影倏的橫過十餘丈的空間,人在空際,袖中倏的射出兩道淡淡的芒影,準確無誤的擊在劍鋒與槍尖之上。
一股沛若能御的力道自劍身與槍桿上湧入,木江吟與洪熙官的身形各自大震,分向地面劃落。
灰影一閃,那人如同一片枯葉般飄落於二人之間。
竟是一個面色紅潤、禿頭長眉的老和尚。
洪熙官舉目望去,心中不禁又驚又喜,叫道:“師父!師父……”
那老和尚哈哈笑道:“熙官,你這小子,為何總是不長進?每一次都給師父惹麻煩!”
木江吟臉色頓為之劇變,難看之極,澀澀的說道:“你……你……前輩就是至善大師?”
那老和尚搖頭晃腦的笑道:“不是我老人家,還會是誰?你就是白眉老雜毛的徒弟了,嘿嘿,你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