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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見識過先前那名武當弟子的武功了,這一套武功名叫‘縱鶴神功’,近年來為武當派掌門白眉老雜毛所創,其中揉和了正邪兩家之長,端是歷害。白眉老雜毛的野心不小,自神功大成之後,便欲稱霸天下武林,唯我獨尊。當世之中,唯一能令他顧忌之人就是為師,是以這幾年來,為師東躲西藏,處處被他糾纏,就連上茅坑,也沒有機會,真是煩極了。”

洪熙官道:“是啊,弟子曾兩度與木江吟交手,皆不是他的對手。這套武學當真是非同小可!”

至善搖搖頭道:“木江吟的武功,僅得白眉的六成真傳而已,倒不足為患。你若能將本門武學靈活運用,豈會敗在他的劍下?但這套武功若自白眉手中施展出來,既令為師也不敢輕易言勝。”

洪熙官想起數日之前,於江上目睹師父與白眉一戰,何等驚天動地。心中不禁一沈,直落到底。

這時,明月自旁邊走近,平靜的道:“既然形勢有變,絕不能以明月一已之私,連累天下武林。況且,木江吟身為大內侍衛總管,深為我皇阿瑪所器重,卻暗中與和坤串通一氣,他們師徒二人的野心,絕不止於此。”

屈大均點頭道:“不錯,此事間接關係到天下蒼生,萬萬草率不得!”

杜一娘面露憂色,嘆道:“難道白眉道人的武功當真無人能制麼?”

至善道:“並非如此!這兩年來,我老和尚綜合本門之中的‘洗髓’、‘易筋’兩大寶笈,悟出一套名叫‘阿彌陀佛’的絕世神功,大成之後,足可剋制白眉老雜毛的‘縱鶴神功’。”目光忽然落在明月的臉上,異道,“咦,徒弟媳婦兒,你的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明月搖搖頭,輕聲道:“沒……沒有什麼?頭有一點不舒服而已,也許是方才驚嚇過度了。”

洪熙官驚道:“月兒,莫非你頭痛之疾患又發作了?”

杜一娘用力挽扶著明月的雙肩,滿臉焦急的說道:“是啊,格格每一次發病時的情形就是這樣,至善禪師,請你大發慈悲,救一救我家格格!”

至善抓了抓自己光禿的腦袋,半晌嘆道:“罷了,罷了,老和尚決定出手為徒弟媳婦兒治病,但事後老和尚的功力定然大減,對付白眉老雜毛之事就只好交給熙官這小子了。熙官,你聽明白師父的話了麼?”

洪熙官訥訥道:“師父,弟子武功低微,恐力有不逮!”眾人不禁面面相覷,皆深有同感。洪熙官現在的武功,連白眉道人的徒弟都打不過,更遑論對付白眉道人本人了。

至善罵道:“你這臭小子,怎麼這樣沒信心。師父會傳你武功的嘛!只要你學會‘阿彌陀佛’,假以時日,自然可以對付白眉老雜毛了。唉,為了救徒弟媳婦兒,說什麼也只好試一試了!老狐狸,是否有清靜的藏身之所?倘若在救治徒兒弟媳婦兒之時,那白眉老雜毛闖至,就大大不妙了!”

屈大均沈呤道:“既然如此,我們只有暫避到先前藏身的地下室之中,再作打算。”眾人跟在屈大均身後,迅速撤入地下室。由於祠堂倒塌,進出地下室的通道還剩下兩個,倒也頗是隱秘。

明月的頭痛之疾果然發作起來,被洪熙官及時封住了**道,陷入昏睡之中。杜一娘將她放在靠壁處的一張木榻上,扶正身子。至善在她的對面盤膝結坐,倏的曲指點在她的“印堂**”上。

須臾,二人的頭頂都升起縷縷淡煙。

眾人屏息而望,皆情知二人正處要緊關頭,不容打擾。眼見明月的臉孔越來越紅,宛若櫻桃,豔麗之極;至善的老臉卻是一片蒼白,額上汗如雨下,皺紋間的溝壑漸漸清晰起來。

就在這時,地面上又傳出一陣尖銳之極的長嘯,震得眾人的耳鼓為之剌痛。眾人心神大震,知道外面又來了不同尋常的高手。嘯聲時遠時近,顯然來人正在附近徘徊,並曾離去。

至善口中忽然“嘿”的一聲,臉上現出痛苦之色,指頭撤離明月的額際。明月身子一軟,輕輕的向榻上倒去。眾人見她面色紅潤,呼息勻稱,知道大功告成,心中大為放心。

洪熙官心中又驚又喜,叫道:“師父,你沒有事吧!”

至善搖搖頭,口中勉力吐出二字:“白眉……”旋閉目養神,不再理會眾人。

眾人互視一眼,心中都是一驚,皆猜出至善禪師所說二字的含意。原來他業已感應出外面來人的身份,正是武當派的一代宗師白眉道人。白眉道人功臻化境,幾與少林至善不相上下,倘若被他查覺這個地下室,情形更是可怕之極。

心念至此,眾人更是凝神聚氣,不敢言語,生怕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