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若此刻依依能看到自己的樣子,定會誇自己是個中國版的睡美人。
聞人止悄聲行至榻前,靜靜的看著她,依依身上還穿著那身大紅色的喜服,衣服上滿是褶皺和灰塵,烏髮有些許凌亂,白皙的臉頰也蹭上了兩小塊兒發黃的鐵鏽,聞人止輕輕坐在榻上,眸中多了幾分愛戀與疼惜,前後不過半個月她竟被劫持了兩次,墨玉,你真的有能力保護她麼?聞人止伸手去擦依依臉上的鏽跡,不想她卻笑出了聲,隨即抬起左手覆在聞人止的手上。
“相公……你來接我了……”依依輕聲嘟噥了一句。
她在做夢!聞人止僵了一瞬,反手握住了依依的手,覆上自己的臉頰,眼中難掩痛楚和無奈,不禁喃喃道:“很想他吧,我會派人通知他,若他不方便來接你,我便親自送你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停了兩次電,還以為發不成了^^
☆、太子府
依依滿足的從睡夢中醒來,正看到聞人止埋頭寫著什麼,神情專注而認真,竟讓她有一瞬失神,好一會兒依依才悄悄起身走到他身側,聞人止竟沒有察覺。
“阿止。”依依大呼一聲。
聞人止手下一頓,抬眸迎上依依的笑臉,一挘�σ饉布湔婪擰�
“寫什麼寫的這麼投入?”
“朝中的一些瑣事。”聞人止放下筆,一手支起下巴,故作認真的打量依依:“你真應該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依依低頭一看:“喲!我還穿著喜服呢,哎呀……好髒。”
“呵呵……我帶你去沐浴,梳洗好了再用膳。”聞人止起身,拉著依依出了密室。
秋日的陽光不似夏天般熱烈,卻仍是刺目,天高雲淡,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格外舒服。
“多好的天氣,我應該有一星期沒有見過太陽了,真想躺在草地上曬曬。”依依自顧自跑進院子裡,仰著頭,伸開雙手,對著太陽大聲說道:“親愛的太陽,請曬掉我的黴運。”
聞人止輕笑著搖頭。
一星期?這應該是依依的家鄉話,聞人止心下計算著時間,從依依被劫持至今,大概有七、八天,那她說的一星期也就是七天或八天的意思。
“阿止,你要不要曬曬?”依依笑著問聞人止。
“好啊,不過我可沒有黴運要曬走,恰恰相反,我覺得自己鴻運當頭。”聞人止笑著走到依依身邊。
“這樣啊……那就,曬曬別長蟲兒。”
聞人止聞言朗聲大笑。
‘咕嚕……’依依一捂肚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呵呵……看來饞蟲曬不掉。”
一語,又惹來聞人止一陣笑聲。
“呵呵……依依,你可真有趣,吃飽了再曬不遲。”
“我也這麼想,走吧。”
沐浴更衣完畢,服侍依依的婢女便退了出去,她卻全然不知,正坐在梳妝檯前等著婢女給她綰髮,不多時,一雙修長的手輕柔的撫上她的長髮,這種感覺極是熟悉,與此同時,一絲淡淡的幽蘭香氣隨風飄入她的思緒,依依一怔,驀地轉身脫口而出。
“相公。”
聞人止的手頓在半空,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隨即揚起一挘�σ猓�隕弦酪郎了傅哪抗狻�
半晌,依依低下頭,尷尬的說道:“阿止,對不起,我以為……是……”
“我知道你很想他,我已派人通知他了,依依安心等著便是。”
聞人止的語氣依然溫柔,聽不出半點情緒,他扶依依坐正,繼續給她梳頭髮。
“阿止,你幫我綰髮……是不是……不太好?”依依垂著眸,不敢回身看他。
聞人止的手再次停住,小心問道:“依依不願?”
“啊?也……也不是,你們這裡不是有種……說法。”
“依依何必在意那些,我為母后也綰過兩次發。” 聞人止儘量說的隨意。
依依不好再說什麼,垂眸不語。
“好啦。”聞人止推依依到鏡前。
依依驚歎,聞人止綰的發一次比一次漂亮,這次還簪了幾顆珍珠在她的髮髻上:“阿止,你太厲害了,你到底能綰幾種髮式?”
“嗯……十幾種吧。”聞人止認真思索了一番。
“真的?那你能不能……”依依忙捂嘴,她本想說‘能不能教我相公’,還好及時剎住,繼而乾笑著揮揮手:“也沒什麼,我們去吃飯吧。”
“好。”
南聖都兩百里外,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