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過度,還是在馬背上坐的太久,依依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
墨玉抱著熟睡的依依快步進了書房,把依依安置在內室後,才轉身回到外屋。
墨執正等在書房中,興奮的看著他的寶貝弟弟,準備發問。
也難怪他興奮,就衝著今日墨玉的表現,不僅親迎出府,還滿面笑意,這要擱以前,那是絕不可能發生的,能讓墨玉短時間內有這麼大的變化,肯定跟剛剛那名女子脫不了干係,他原以為自己的寶貝弟弟會打一輩子光棍兒,甚至也懷疑過墨玉真如傳言所說——有龍陽之好。卻不想,半年多沒見,竟覓得了心愛之人,他這個當大哥的差點喜極而泣,比自己當年娶媳婦時還高興。
“弟妹是哪家的千金?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告訴皇兄?要不要皇兄下旨賜婚?……”
“此事不勞皇兄費心,臣弟自有打算,總之,什麼都不要問她。”墨玉果斷的打斷了墨執的發問,臉色也沉了幾分。
“好,好,不問不問,皇弟是怕弟妹有壓力?朕懂的,哈哈……”墨執滿臉堆笑。
“皇兄,你小聲點兒。”墨玉極不耐煩的瞟了一眼他老哥:“皇兄不是有正事要同臣弟商談麼?”
“弟妹的事也是正事啊……”接到墨玉極為不善的眼神後,墨執的話鋒突然一轉,表情嚴肅道:“近日,千烈國邊境頻頻滋事,對方卻不戀戰,兩軍稍有接觸,便敗退而去,如此反覆已有三月之久,敖迅怕對方使詐,便關城不出,皇弟以為如何?”
“這件事,臣弟也略有耳聞,單看表面,似是挑釁,但臣弟認為更像是牽制。”墨玉抬眸看向墨執:“皇兄肯定也想到了。”
“朕確實這樣考慮過,只是牽制住我三十萬大軍,目地何在?”墨執不禁蹙起了眉。
“皇兄,你不覺得瀚月近日太過安靜了麼?”
“嗯,趙將軍也在奏摺上提過此事,這半年多瀚月邊境平靜的很,倒是貿易往來更加頻繁,每日都有不少商旅進進出出。”
“那就對了。”墨玉勾了勾嘴角,星眸閃過陰冷。
“皇弟是說,瀚月與千烈暗中勾結,打我信國的主意?”
“十有八九。”
沉思片刻後,墨執的眼中也閃過陰霾:“一年前,他們兩國剛因和親不成,斷了外交,還險些兵戎相見,朕當時就懷疑過他們的用意,本以為他們打的是陳國的主意,沒想到覬覦的是我大信,好大的野心。”
“陳國雖國力弱,但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就算合他兩國之力,三、五年內也很難攻破,損兵折將不說,也會導致自身國力空虛,到那時他們就不擔心我們會坐收漁翁之利?哼!想要瞞天過海,他們還嫩點兒。”墨玉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問道:“火夕什麼時候回來?”
“今日就能到達。”
“火夕混進瀚月也有些日子了,雖說主要目的是尋他大哥,但以那小子的能耐,情報必也蒐集了不少。”
“朕也這樣想,所以也召回了敖迅,等他二人到了,我們再做商討。”
“噹啷”一聲瓷器落地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交談。
墨玉聞聲,向書房的內室走去,眼中的陰冷盡消,唇角泛起笑意。
推門而入的一瞬,墨玉呆愣了片刻,自己不是眼花吧,他的莫兒正在爬窗戶?在基本認清這個事實後,墨玉一個箭步上前,把依依攔腰抱下。
話說不小心在馬背上睡著的依依,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睡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這個房間非常小,屋內的擺設也很簡單,除了自己睡的這張軟榻,就只有左側臨窗的一張茶几,和右側地上一個銅製鏤空香爐,茶几不算大,上面放著兩本書和一盞茶,香爐裡也有淡淡香氣飄出。
依依起身摸了摸茶杯,居然是熱的,睡的口乾舌燥,正好解渴,她端起茶杯剛抿了一口,便聽見外屋傳來斷斷續續的人語聲,依依悄悄走到門前,扒著門縫往外瞄,外屋遠遠的有兩個人在說話,一坐在書案內側,一個坐在外側,坐在外側的那位,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認出,就是剛剛讓她當眾出醜的墨混蛋,而坐在內側的那一位,用小腳趾看也認得,一身黃燦燦的衣袍,五爪金龍盤當中,等同於黃帝二字掛胸前。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聲音也略壓低了些,儼然就是談正事的樣子。
依依縮回頭,重新坐到榻上,別人的秘密她可不感興趣,只是,一盞茶喝完好久了,怎麼還沒說完,依依有些坐不住了,輕聲在屋裡